知道她体内还有另一个人。

    “你回忆一下，你是否有过殊死搏斗的情景？有另一个魂魄寄宿到你体内，你不可能毫无知觉。”长黎将掌心贴向倾莲的额头，语速越来越轻，“放轻松，你现在已经回到了以前的时候，没错，就是在你挣扎痛苦的时候。”

    他是魅，只要自身法力足够，可以引导这世间任何生灵回到他所指定的记忆当中，只要那份记忆真实存在。

    他的掌心散发出烟灰色的雾气，弥漫在倾莲的身旁。

    将眼睛缓缓阖上，倾莲感受着长黎的指引，慢慢回到了记忆深处，算上她还未成形的时间，她也不过将将来这世间一千八百年，这一千八百年的时间里，她一向过得安逸，无痛无伤，更难接触到什么妖魔，统共加起来也不比这一年下凡来见得多。

    要说挣扎痛苦，无非就是历劫成仙的时候，历劫飞升需要遭遇天雷，纵然君袭神君将她放在了天上界莲池内滋养，纵然在她飞升时他替她挡了两道天雷，也仍然阻止不了那一刻的痛苦。就好像每一片花瓣被摘落，每一条花蕊被拧碎的痛苦，周身无一处完好，疼痛非常，她差点以为自己过不去那个劫了。

    后来还是君袭神君喂她吃了什么，又渡给了一点仙元，才让她成功渡劫。

    可是除去这些，她再也没有经历过什么其他挣扎痛苦的时候，她修炼进程缓慢，别人只需百年就能修炼的境界她要修炼千年，可虽然她修炼速度慢，瑶妃娘娘依然没有嫌弃她，反而将她带在身旁，平日多有照顾。

    一见她睁开眼，长黎就收回了手：“还是没有线索吗？”

    缓缓摇了摇头，倾莲道：“别操心这件事了，到时候我找帝君看一看，他肯定有办法。”

    虽然她总与帝君顶嘴吵架，但是她心里清楚他素来疼爱她，现在操心这些事也没有什么用，还不如等将君袭神君带回去之后再跟帝君商量这件事。

    想清楚了之后，她又在齐墨书的眼前晃了晃：“你可曾觉得自己有何异常之处？”

    “怎么？我也被什么妖怪盯上了？”见倾莲不愿再提这件事，齐墨书换上了一副调侃的口吻，“盯上也无妨，想当初我少年时期和你在云南山遇到的妖怪还少吗？”

    “你们少年时就认识了？”慕临西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是说这件事！”倾莲没有理会慕临西的话，有些急切地问，“你小时候有没有什么古怪的经历？比如一些妖魔很怕你，或者你突然有一些很奇怪的力量什么的？”

    奇怪地望了她一眼，齐墨书答道：“没有啊，为何这么问。”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却瞒着我们？”长黎清了清嗓子，斟酌着问道。

    倾莲摇了摇头，没有开口。

    按理来说，齐墨书如果是君袭转世的话，就算没有一身法力，也定会有仙元护体，可是相处的那么多天以来，也并没有见到齐墨书展现出什么特殊的地方。帝君让她寻找君袭神君并带回天上界，说明时机已经到了，可是为什么齐墨书一点反应也没有呢？

    还是说覃厉跟她说的有问题？

    “既然有魔帝的保证，那么沙陵县近段时间以来就不会再出事件了。”倾莲扭过头问长黎，“你之前为什么知道下一个事件地点就是沙陵县？”

    “其实在我娘还没有死之前我就经常会做一个梦。”长黎面上的神情一派严肃，“梦中有一名女子在唱歌，里面不停出现着阴阳虚实这四个字，关于怎样救我娘的方法也是那名女子告诉我的。”他有些迟疑地说道，“可是那名女子长什么样我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覃曦这个应该算是虚，从未昭明天下的双生子与公用一个身体的山狸精，真真假假辨明不清的虚。”慕临西的手指在桌面轻扣了两下，“那么阴阳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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