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口映照出着妖冶的红色,看了眼身后的齐羽,他叹了口气,不再留恋地转身离去。
如果齐羽所言非虚,那么今日的确就是齐羽所言的末日。
这一切都透露着古怪,最近几日很多人的反常却又在这古怪之中才能解释的通。
他想了想,朝来时大殿跑去,倾莲还在那里,不知此刻如何。
在齐墨书赶到时,倾莲已经气喘吁吁,不少地方已经烧伤,看起来狼狈不堪,而慕临西被火海隔在了一旁,自身难保无能为力。
那红光在凝聚成火焰之后就齐齐朝倾莲冲去,烧不毁凡间一草一木的火焰却猛烈地能将她灼伤,无论她有没有捏避火诀。
火焰触碰到她身体的时候并非烫意难忍,但她依然痛苦非常。
接触到火焰的地方会源源不断地传来非她本身的疼痛,那里面有人的怒吼、哭泣、哀鸣,天上界以凡人的信仰之力来收取力量,倾莲能听到充斥在耳边的苦求,凡人祈求神仙的庇佑,可她身为神仙,却没有半点能力解救他们。
这才是阴阳虚实中的实,它能将人们心中的负面情绪放大,再以具象实化出来。
她仿佛能听到火焰里传来一道声音,那声音空洞缥缈,绝非凡人能发出来:“你感受到了吗?这些愚昧的凡人在死之前都还一直相信着你们。”它冷笑一声,“可是有什么用呢?他们敬仰的神束手无策,甚至冷眼旁观,他们只能在希冀中绝望,在绝望中死去。”
冷眼旁观?这话是什么意思?
仿佛看清了倾莲心中的疑惑,它解释起来,语气里浓浓的恶意难以忽视:“你以为天上界是靠什么获取力量的?若无苦痛凡人们何需信仰,只有让他们经历了磨难他们才会知晓苦痛,这样在经历磨难时他们才不得不祈求上苍。”
它此番言论让倾莲想起来了曾经长黎的话,他说:“若是这样对天界有利,难保天界不会这样做。”
仿佛还嫌不够,火焰里的声音再次响起:“天灾人祸,你就没有仔细想过其中深意吗?”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天界所降的祸?
越想越心惊,倾莲一直抵御着火焰的心神有了一丝松懈。
一道难听的笑声响彻四周,她心道不好,却也来不及重新施法。
逼仄的火光面前,她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眼角隐约瞥见齐墨书冲到了她面前。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她缓缓睁开眼睛。
齐墨书将她死死护在了怀中,而他背后是长黎,与长黎一同到来的还有覃厉与覃曦。
覃厉张开双手,他们面前便出现了一道暗黑色的屏障,明明本该属于魔物的火焰在碰到这屏障之后倒是瑟缩了一下,随着覃厉的施法,它越缩越小,最终凝结成了一道火焰的符石。
“你们怎么来了?”倾莲惊异地问道。
长黎会在她面临生死之时及时赶到她清楚,但是本该在魔宫中的覃厉与覃曦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覃厉瞥了一眼身旁的覃曦,覃曦仿若不觉,舔了舔嘴唇,失明的双眸转向了朝向她的地方:“这里有能解决一人两魂的办法。”
两人明明是双生子却因魔力的悬殊而天差地别,覃厉早已经是威震四方的魔帝,而覃曦还一副少年的样子。
“我们的体内都容纳着不止一个人的魂魄。”覃曦对倾莲说,“我想你也会需要寻找这个方法,无论妖魔人神的身体,都没有办法长久容纳着两个人的魂魄,魂魄之间会下意识地进行着夺舍,即使能共存,躯体也会因为过度使用而难以维持。”
他突然嘲讽地笑了一声:“所以我才会几万年来一直是少年的身形,只要我和它都一直在体内,我就永远没办法长大。”他顿了顿,“而你,法力低微,即使再怎么修炼也很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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