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关门声,丁若棋才转过身走到沙发前坐下。
水果刀静静躺在果篮里,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着银光,亮得晃眼。
手机突然响起,丁若棋迅速拿起来接通。
“若棋,”那边是老罗的声音,“你找的那个群演,还真是乞丐啊。”
“怎么回事?”
“我看他拿着工钱就直接进网吧了,一天都没出来,现在才拎着个包出来。听网吧老板说,他一直在吹嘘要发财了。不过这人也没住的地方,直接睡桥洞了。”
“哪个桥洞?”丁若棋迅速抽出记事本。
“富春路烂尾建筑工地旁边的破桥,河水早就干得只剩一条小溪。看样子是常住这里,被褥都有。”
“……确定是这个地方?”
“怎么不确定?我刚刚从工地出来呢。”
“那好。还有网吧名字呢?也告诉我。”丁若棋匆匆记下所有信息。
“你找这人干嘛?”老罗问,“一看就是个街头混混。有钱就住网吧,没钱就露宿街头。”
“你别管。”丁若棋有些烦躁,直接挂断电话。
那个人……现在流落街头?
丁若棋突然记起来,那人好像是个黑户,当年压根就没有上过户口。想起当年,自己被□□时撕心裂肺的哭声又回荡在脑海。
丁若棋捂住心口,紧紧咬住嘴唇。
该死……所有的男人都该死……
所以,就算他消失,也没有人会知道?也没有人会关心?因为他本来就是个败类,他本来就不该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丁若棋若有所悟,目光再次投向桌上光亮的水果刀。
……
隔壁套房,罗妤舞没有穿鞋,站在阳台上,瞧着丁若棋灯光透亮的客厅。
“她和她妹妹长得很像。”罗妤舞慢慢说。
“妹妹?”九尾微微眯眼,“你怎么知道丁萱是她妹妹?”对外,丁若棋是丁萱小三岁的妹妹才是。
罗妤舞转过身看向他,眼里带着笑意,那种诱惑对方向她下手的笑意,“如果我不告诉你,你会拷问我吗?”
九尾盯着她,一动不动。
“丁萱和那个妖是一对,是吧?”罗妤舞坐到窗台上,在白纱间晃着脚。
“你问这个干什么?”
“因为……”罗妤舞跳下来,垫脚攀着他的肩膀,唇凑到他耳边,“我嫉妒。”似乎在开玩笑。“你知道,嫉妒心会使人发狂,说不定我会对她下手。”又顿了顿,好像要证明一般,“你说过,我很邪恶。”她向他露出光洁的,脆弱的脖颈,举手投足都在告诉他,趁现在,要不要向我动手……
“你为什么要嫉妒她?”九尾的目光扫过她的脖颈。
“因为……”罗妤舞垂下眼眸,“我曾经有过一个爱人,他不在了。”
九尾转身就走。
“你不好奇吗?”她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悄然说道,“他……也是一只狐狸呢……”
九尾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直接开门离开。
罗妤舞笑了笑,独自唱起歌。
……
丁若棋一整夜没有休息,第二天白天,神色如常地拍戏,随后傍晚五点因为突然肚子疼,所以停工返回酒店。
晚上六点,她换上一身黑衣,戴上墨镜,挎着一个大包独自走出酒店,开车前往富春路。
六点四十五,她下车进了网吧。
六点五十三,从网吧出来回到车上。
七点零二分,丁若棋将车停到富春路废弃建筑工地旁,纵然夜幕已起,她还是一眼看到了不远处破败的桥。
她熄灭车子,在车上坐了很久,直到寒意充斥全身,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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