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主席”本人则亲任右翼总指挥,以便与入黔桂军互为呼应作临机之变;同时紧急调集黔南、黔东南各路民团前往黎(平)锦(屏)剑(河)台(拱)“防堵”。
没过几天中央红军由湘桂黔边入黔果然就有沿“肖克路线”去湘西的动向。黔军各路诸侯先是心存侥幸还算努力地抗拒了一把,原以为这“赣匪”乃湘江新败之师,如今已是穷途末路大概也不堪一击,孰不料这“赣匪”也是“悍匪”,一接战驳火才知道人家那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也不是推的。从黎平失陷到剑河弃守,满打满算也没超过5天。而此时湘西的贺、肖也在湘西陬市、河一带取进攻恣态,摆出要南渡沅江进取益(阳)安(化)威逼长沙之势,以致何键不得不得从湘黔边紧急抽调3个师兵力向沅陵北调以应对招呼,那个面对“朱毛”的弧状阵线上本可以伸出来一兜的一翼也不得不仅作“防堵”之状,用于“追剿”的兵力当然也就大大打了折扣。
如此一来,这“悍匪”在黔东南更是无所顾忌,柿子捡软的捏,锋芒所向,竟如入无人之境。
12月19日,已确定战略方向的中央红军主力开始由黎平及附近地域向乌江南岸前进,而此时刚进至洪(江)黔(阳)芷(江)一带的薛岳部尚在观望中虽然18日蒋公就已有电令,要他“克日由晃县、玉屏直趋镇远截击,以期一举聚歼”(17)。这薛岳人称“老虎仔”,在国军中属善战之辈,他原有的基本判断是 “朱毛”将沿“肖克旧径”进湘西,而今暂作壁上观可能的意思有两个:一是候着“朱毛”沿“肖克旧径”来撞湘西大门,如此自己可以以逸待劳迎头痛击,二来也想瞅瞅这“朱毛”是否有向黔北或黔西北进击的动向。按薛岳彼时已得蒋公机宜的心理状态,他所祈盼的大概是后者,如此自己既可以不跟“朱毛”主力接触,又可以“追剿”名义冠冕堂皇直奔贵阳。
其实若从蒋公“剿共”的最高宗旨出发,薛部这时沿乌江南岸迅速向黔东南出击才是蒋公在文电和布告上一笔勾销 “朱毛”的最佳时机:这当口中央红军主力为隐蔽自己出黔北的真正意图,已令先头部队放慢速度保持正常行军,以表现自己战略方向尚在徘徊不定中的假象。此刻薛伯陵若要扮演一把“老虎仔”,在时机上很合适且有充分余地。
然而此公在中央红军主力开始行动的次日作出的部署却是:3天后(22日)由洪(江)黔(阳)芷(江)向黔境内镇远、三穗、青溪推进。
虽然有错失良机之嫌,但他走的是湘黔大道,要想跟“朱毛”认真计较,也还是来得及的。
可惜此公这时一脑门子的官司还是“先于桂军进贵阳”。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从江西一路“追剿”而来,部队因逃亡、疾病、落伍而减员甚众,出发时120多人的连队,现在多则七八十人少则四五十人,队伍实在打不起精神头来。3天后薛部按时启动行程,累死累活在12月底才擦着红军右后卫一个边儿,而沿途看见的红军标语更让官兵们大受刺激:“有劳远送了!”“活捉王家烈,拖死中央军。”一时间,“丢拉妈嗨,追,追,追死自己为止”,“拾马屎拾烂草鞋拾到乌江”之类的愤懑之言充斥整个军旅(18)。
就这般模样,要让他们效法薛长官扮演“老虎仔”,是不是有些勉为其难?
而中央红军主力向乌江南岸进军却相当顺利。20日,右路红一军团夺取剑河。21日,左路红三军团占领台拱(今台江)。22日,红一军团攻占jiāo通要道施洞口,各部按军委指示故意在此地域徘徊两日后又分头向黄(平)施(秉)镇(远)前进。25日,红一军团第十五师在红九军团配合下攻占镇远,红一师亦攻占施秉。27日,红三军团拿下湘黔大道要冲黄平。尔后,各路人马集结于施秉、黄平,短暂整顿队势后又分头向瓮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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