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振堂、李卓然率红五军团继续断后,并扼守袁家渡、江界河、孙家渡三处渡口(27)。
1月6日,在乌江南岸担任掩护任务的红五军团从江界河渡口最后过江。
次日,“老虎仔”终于赢得与“小诸葛”的比赛,进驻贵阳。
薛岳进贵阳,“朱毛”过乌江,两个动作,差不多在同时,被划了个句号。
“老虎仔”薛长官此间肯定很是得意风光,但不知道后来有没有后悔过:这几乎就是他在“剿共”中得竟全功的唯一良机:此后薛长官与“朱毛”再度jiāo手,那就基本上走的是背字儿了,直至后来被眼跟前儿已逞“穷寇”状的“共匪”们坐着木船摧破“伯陵防线”跨过琼州海峡,把自己个儿撵了个落荒而走去了台湾。
此间的“朱毛”也在与薛长官同享“得意风光”:过了乌江,遵(义)桐(梓)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了。当然,在后来全民族共同抗战的阵营中,他们也多次由衷地为薛将军的上佳表演击过节赞过叹:薛将军在抗战中属善战之辈,屡有建树,既有“南浔大捷”的功劳,也有“长沙会战”的苦劳,这些功劳苦劳也理应与他在 “剿共”中的悲喜酸涩一并载入史册。
薛岳将军1998年在台北去世,享年102岁他大概是国共双方名将中的最高寿者。
1月5 日,刘伯承率干部团主力赶到团溪,与先行到此的红六团会合。军委通报遵义有侯之担6个团固守,王家烈两师人马正住那里赶,红二师必须赶在王家烈的前面拿下遵义。刘伯承令红六团团长朱水秋、政治委员王集成率团主力首先拿下遵义城郊的深溪水(今深溪镇)。而这时红六团第一营长曾保堂已从当地群众口中获悉了深溪水守军是侯之担部一个“九响团(28)”,且已根据群众提供的信息绘制出敌人工事和火力配置草图。敌情了然于胸大家都摩拳擦掌,明儿个一早就去会会这个劳什子“九响团”。
次日清晨刘伯承率红六团疾进深溪水,而这时右路红一军团、红九军团主力已进了湄潭,左路红三军团也奉中革军委命令正疾进镇南关、刀靶水去遮断贵(阳)遵(义)公路的jiāo通。这一来刘伯承也好,朱水秋王集成也好,便更是毫无顾忌只有一门心思的遵义城了。
深溪水前面的山丫口地势很险要,但“九响团”却是一堆松包。红六团第一连利用雨雾猛扑上去夺取了丫口,紧跟着团机qiāng连和第一连十余挺轻重机qiāng封锁住两边碉堡,前卫营朝着山下敌营发起迅猛冲击。一阵qiāng声和手榴弹bàozhà声后,“九响团”扔下200来具尸体一路溃逃,后边红六团也一路穷追。这“九响团” 没有勇气却有心计,逃是逃却不进遵义城而是绕过遵义向桐梓而去,看来是怕把红军引向遵义被上司责罚。而红六团政治委员王集成瞅着一大堆俘虏突然灵机一动,何不如我们化装成溃逃的敌人赚开遵义城打个便宜仗?这主意马上就得到了刘伯承的首肯:敌人在遵义有6个团你们前卫只有1个营,看起来悬殊但敌人已是惊弓之鸟,只要你们沉着勇敢敌人可能一轰就会跑……
刘伯承说对了一半,敌人的确是一轰就会跑,可敌人却没有6个团。侯之担6个团大都用于江防,现在有的撤向桐梓,有的尚在途中,侯之担也逃向重庆(侯到重庆即被蒋介石行营参谋团以“临阵脱逃”罪扣押),遵义城中只有侯汉佑不足千人的一帮溃兵,现在基本上就是一座不设防的空城。红六团前卫营营长曾保堂带着俘虏很容易地便赚开了城门,大家一拥而入连qiāng都没怎么放就把溃兵们兜了个圆。
1月7日,中央红军完全占领遵义。
9日,红一军团攻克娄山关,进占桐梓。
同日,军委纵队进驻遵义。
至此,黔北以遵义、桐梓、湄潭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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