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中央红军主力已全部集结于紧靠赤水河西岸的地域。这片地域离太平渡、二郎滩渡口不过咫尺之遥,而蒋公在这一线铺排的队伍基本上都是“九响棒棒”。
19日这天,中央军第四十七师裴昌会部全部进至遵义,周浑元纵队第十三师万耀煌部亦将赤水河南岸鄢家渡至大渡口一线防务移jiāo黔军柏辉章师接替,拟按蒋公令投入“追击”,而川军郭勋祺部3个旅也陆续进至茅台,准备渡河。
显然,中央红军作出的“西窜”示形收到了预期的效果。
这一天里甭说是蒋公,就是蒋公麾下各路诸侯,作出的判断和上报的情况也都是众口一辞的“共匪西窜”:薛长官饬孙渡“对于赤水河、龙昌营、清水塘、瓢儿井及高山铺一带严密防堵,免匪窜滇边”;潘将军报“匪大部已由川滇边境西窜”;万耀煌说“匪于筱日(3月17日),自茅台渡河,分两路西窜”;周浑元称“据派石宝寨、可贯便探皓申(3月19日15~17时)回报:㈠匪之一个军团,已经可贯西窜……㈡据闻匪大部系于巧等日(3月18日),经石宝寨川南地区向西方窜去……(9)”
而滇军方面的“龙主席”和孙司令官吵嘴吵了个把月,这时候却难得地共识了一回。
18日,蒋公下达“聚歼朱毛于赤水河西”的部署当天,“龙主席”对孙司令官来了个“私相授受”:“赤匪人数,刘甫澄初云数千,固属不确,王绍武(王家烈)继云四万,亦难据信。自委座抵渝,支日(3月4日)以后,实行统一指挥。然匪情变幻无常,部署颇感困难,命令因而间有出入。顷奉委座铣(3月16日)电,除原文另转外,略云,匪主力已过赤水,仍向西窜,令孙纵队即到毕节、赤水镇之线布防,兼顾瓢儿井。等因。查此种部署,只可作为一种预定计划,现在该部如先到毕节,似觉分散,仍以在大定(今大方)、瓢儿并为宜。究应如何,由该司令妥商,在不违委座意旨内,斟酌处理。(10)”
看得出来,“龙主席”的雄心壮志已经被这个把月来的疲于奔命又劳而无功给消磨得差不多了,对来自“友军”方面的信息,也不再受其诱惑激励而是大胆置疑了,也不再给孙渡下催命符要人家去当出头椽子。对于 “聚歼”等等,兴致更是不高,且开始逐渐向“剿匪军第二路军总司令”那顶官帽子戴上之前的状态靠拢:队伍自保,云南自保。
“龙主席”这番盘算正合孙渡之意,他顺势对蒋公部署发出一串牢骚:“共匪系集团行动,我军则四处分割,随在予匪以各个击破之机会。且匪利在运动战,我军则不问匪情及时间许可与否,动云布防数百里,赶筑碉堡,并随时为匪被 <牵>动,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反一无所成。钧虑正与此间相同,既奉命令,有时颇难万全;yù呈述理由,不唯往返需时,且亦不便,只好听之耳。(11)”
孙渡的动作比“龙主席”那个“私相授受”来得更加彻底,他干脆就将主力全部撤到了毕节。
“朱毛”如果真是想“西窜”的话,这很可能就是个可资利用的大漏洞。
然而máo zé dōng等示形于西的目的显然是要向东实现跳跃,蒋公的圈子拉起来已呈要合拢而未合拢之时正是他要跳到圈子之外的时机。20日,已在赤水河西岸地域隐蔽休整3天的中央红军各部已经喘息甫定,máo zé dōng决定开始起跳。15时,中革军委电令红一军团林、聂:“一军团得电后立派出两个先头团,每人沿途砍带可架桥竹子一根,并带全部工兵连夜兼程赶到,并急袭太平渡(今夜袭占)、林滩(明日上午)两点,抢船各架桥两座,由师长、政委分往亲自指挥。太平渡之桥限明21 日12时架成,林滩限15时架成,其先头两个团主力应过河控制太平渡、林滩渡河点,向二郎滩、土城严密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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