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也是一遇打击就拼命逃回马场,红五军团侦察连紧赶慢赶也只打捞上来几十人qiāng。15时左右中革军委决定不再等待这个等不来的伏击,遂令各部停止战斗,“继续转移地区,寻求新的机动。一、三军团立即以一小部向百宜方向积极佯动,暴露自己主力在此。一军团主力得电后集结于高寨、羊场之线,仍以一部留渡口,架好牛渡浮桥,准备明7号向鸡场方向前进。”(17)
“朱毛”这是要东渡了?
这好像也顺理成章,徘徊此间好几天,他们不是一直就在准备这个么?现在连对手都瞅到了他们在清水江上架设的浮桥,其意图简直就是明白无误。而且就这样明白无误了他们却还要“以一小部向百宜方向积极佯动,暴露自己主力在此”,这简直就是在给对手发通知了!
蒋公的态度显然比“朱毛”预计的还要积极,同一天里他甚至抢在“朱毛”之前向何键发出了这个“匪情”通报以及自己相应的研判:“匪微午(4月5日11~13时)由牛渡河、清水河,向牛场、瓮安方面东窜。现吴纵队尾追,李韫珩部由中坪向瓮安追剿。将来匪窜方向,以乘隙窜向黄坪、施秉之公算为多。”(18)而日前他本来对“赤匪主力东窜瓮安,恐其东而南”还有所顾虑,手头还备有一张让滇军第七旅龚顺壁部“于鱼(4月5日)、歌(4月6日)两日,开赴定番(今惠水)布防”的底牌(19),这才刚刚过了一天,他老人家就自觉自愿地撤掉了这张底牌,把龚顺壁也差向龙里,押上了“堵匪东窜”这一笔大注。
蒋公这么着似乎忒着急了一点,跟“朱毛”打了恁久的jiāo道,他其实应该长点记xìng有点悟xìng了:“朱毛”越是表现出想干什么,那就越是不想干什么;越是对表现出对某件事不在意,那就越是对这件事很在意。要是归纳能力再强一点,他还应该从中导出规律xìng的结论máo zé dōng战争活动的指导原则基本上可以一言以蔽之:绝不按对手制定的游戏规则和游戏套路行事!
6日24时,中革军委突然将另一张底牌翻开,máo zé dōng等视野当间的“其他”开始凸显:改变进军方向,全野战军向南转移新地区。部署为:“三军团转移到洗马河,向贵阳、龙里警戒侦探;五军团应经干坝河开到白果树,并对牛场坝布好掩护阵地,通知干部团撤动。五军团在北岸行军中,须加强右侧替戒,并派小部队分向大石扳、白泥方向伏击,并破坏干坝河桥;一军团应经高寨、顺岩河、袁路坪进到老巴乡、长坡、上坝、刘家庄地域,向贵定、龙里警戒,向干家、马场坪侦察,后卫应破坏新渡口、牛渡口浮桥。各军团均须拂晓出此加强渡河指挥和严守军委指示到达地点,以便作战。”(20)
在蒋公及其麾下诸侯中,只有一个不怎么起眼的人物对máo zé dōng这一手有所预见。
这就是“龙主席”派驻贵州的代表黄毅夫此公基本上名不见经传。
但他的预见有一个实际上还未兑现的前提。
三
黄毅夫的本职工作是向“龙主席”打小报告干这工作他的责任心非常强。
4月4日滇军先头部队安恩溥旅刚赶到贵阳那天,黄毅夫在向“龙主席”打小报告状告中央军“罗代周、马子良……诱我第三纵队官兵,随时捣乱”的同时,也贡献了这样一个“匪情预测”:“如桂军能与湘、川各友军在东路协同一致防堵,则匪或将窜扰安顺、织金、水城(今六盘水市)一带,企图取道威宁、毕节入我昭通、会泽之间西窜会理。”(21)
除“桂湘川各友军协同一致防堵”的前提尚不成立外,黄毅夫这个估计在方向上大致准确。
可惜这个估计被淹没在蒋公“龙主席”天天铺天盖地的公文和黄毅夫本人几乎天天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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