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至溪流水、糯冈一带。
红三军团先头部队亦于当晚占领白水镇。
而就在这当口,滇军方面的情况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25日中央红军主力继续西进之时,后卫红三十九团亦由沙寨附近且战且走,拟将从小羊场赶来的安恩溥旅诱向预设战场。那天上午安恩溥本来也打得十分卖力,一度还利用红三十九团后撤与展开阻击的间隙实施不间断地凶猛攻击,给红三十九团造成了一些混乱和伤亡。虽然滇军弟兄们也被红三十九团的阵前反击腾得很难受,却也被安恩溥踢着屁股一步一步在朝前拱……
15时左右,安旅已进至白石岩,接近了中央红军预设战场的入口羊肠营。
照此速度,最多再有一天,安恩溥就要被兜进“朱毛”的罗网。
可安恩溥却突然放慢了攻击速度,到大树脚附近干脆就停止不前,主力也东移至南冲附近。
究其缘由有二,此刻李菘团惨败的消息传来让安恩溥有点着慌,更重要的则是“龙主席”扯住了他的后腿:就在安恩溥进至白石岩附近之时,“龙主席”也向蒋公作出了“匪似有由曲、禄深入,向元谋马街渡金沙江模样”的研判,建议“以中央军及湘军星夜兼程,由平彝(今富源)向曲靖大道前进追击较为有利,滇军全部向宜良前进,由宜良搭车进省,迎头堵截”(3)。
傍晚时分,“龙主席”还直接就向孙渡及安、鲁、龚诸旅长下令:“……中央军及湘军均至平彝(今富源)附近,则东北方面军队甚多,匪当不致向平彝(今富源)前进。据此观测,匪主力必取道曲靖、陆良或曲(靖)、沾(益)之间进窜,尔后续向元谋渡江。我军为行军便利及超越堵截计,应各取捷径,向宜良前进,搭车晋省,迎头堵截。唯行军须兼程,方能有济,若遇匪之后卫侧卫,慎无浪战,被其牵掣为要。(4)”
滇越铁路从宜良经过,孙渡要跟那儿去坐一回小火车进昆明,没准儿真能跑到“朱毛”前头。
而安恩溥得此令箭,“衔匪猛追”的积极xìng也就打了许多折扣,如此也就躲过了一劫。
“龙主席”有如此超前的“英明预测”应属老谋深算,但更重要缘由恐怕还是“朱毛”持续西进已对非常空虚的昆明构成了强烈威胁:他们会不会直逼“龙主席” 之卧榻差不多马上就仅仅取决于他们愿意不愿意高兴不高兴了。“朱毛”要来蒋公也会跟来,而这两位都是“龙主席”的灾星与克星。“龙主席”要把孙渡从“衔匪猛追”的位置上拉将回来,“搭车晋省,迎头堵截”当然是个重要的理由,但却不是唯一的理由,甚至还不是最重要的理由。最重要的理由根本就无法出现在“龙主席”的电报上:“朱毛”兵锋所向,也是蒋公兵锋所向,两者锋芒均需扭向他处,否则王绍武之前车,就是我龙志舟之覆辙。
25日晚薛岳总指挥部推进至盘县(今城关镇),湘军第五十三师李韫珩部全部进了平彝城(今富源),周浑元纵队第十三师万耀煌部全部推进至平彝(今富源)、平彝所(今盘县平关镇)之间地域,万耀煌亲率师部和两个团进城与湘军会合;吴奇伟纵队欧梁两师亦推进至乐民所、分水岭一线。滇军孙渡部鲁、龚两旅也分别进至沙寨、黄泥河地域。
如果26日安恩溥还有日前上半天那般进取心和积极xìng的话,“朱毛”的意图仍有实现的可能。26日红三十九团又挑逗了他们整整一天,想将其再诱前一步至罗广附近给予痛击。但安恩溥却完全变成了一只不怕开水烫的死猪,全然没了进取之态而且已心有旁鹜不辞而别。
对此情况红一军团军团长林彪好像有所预料,他那时就已经没了再候下去的耐心。
25日22时,林彪致电中革军委:“目前战略上已起了重大变化,川、滇、湘敌及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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