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我想有些情况是情有可原的,处境艰难时一个低级军官可能仓皇失措。那次营救行动,在我的指导下他执行得很好。我主要是这样设想的,他把指挥权归还给我就表明他认错了。这在当时是可能挽救他的惟一出路。”
“你从未主动提出过不上报这一事件吗?”
“我怎么会这样做呢?这一事件已经在各种日志中记录在案了。”
“这些日志是用铅笔写的呢,还是用打字机打的呢,或是用的其他什么方法?”
“那都没有什么区别。”
“它们是铅笔写的吗,少校?”
“嗯,让我想想。很可能是cāo舵手日志和舰上总值日军官粗略的航海日志总是用铅笔写的。我认为文书军士未必能抽出时间来打印好这些航海日志。”
“你曾提出从铅笔写的日志中擦掉这一事件的记录并根本不往上报吗?”
“我没有,铅笔写的日志是不许涂改的。”
“少校,马里克上尉已发誓作证说你提出过这个主意。不仅如此,你还乞求和恳求他,甚至哭着要他同意擦掉那几行铅笔字,作为回报,你答应完全隐瞒这一事件,不往上报。”
“那不是真实的。”奎格平静而愉快地说道。
“话里一点真实成分都没有吗?”
“哼,那是歪曲我刚才对你讲的那些话。我讲的话是完全真实的。”
“你否认提过涂改日志和隐瞒事件的建议吗?”
“我完全否认。那一部分是他编造出来的。又是哭泣又是恳求,这简直荒唐。”
“你是指控他作伪证吗?”
“我没有指控他,现在他受到的指控已经够多的了。你可以从马里克先生那里听到许多关于我的稀奇古怪的事,就这么回事。”
“显然你们有一个人没有讲出那次谈话的真相,是不是?”
“看起来是这样。”
“你能证明不是你吗?”
“只要将一名海军军官8年清白的历史和一个因哗变行为而受审的人所讲的话一对比就行了。”
“那么在这件事上他讲的话和你的讲话正好相反啦?”
“不幸的是当时在我房间里没有别的人。”
“少校,你是不是曾向乌里提环礁的海军准将建议让马里克带领‘凯恩号’到林加延湾去?”
“我早想到会提出这个问题的。是的,我提了这个建议。”
“按你讲的,尽管你曾看见他在紧急情况下犯过仓皇失措的错误一种最严重的灾难xìng的错误后,还提那样的建议吗?”
“嗯,我没有推荐他担任指挥。准将跟我说海军极需扫雷舰。他要我抛开个人的恩怨。我确实抛开了个人的恩怨。马里克证明了我对他的培养是正确的。如果他因此而被判无罪,而我的后半生海军生涯却带上污点的话,我仍然说当时我做得对。”
“你怎么能肯定他不会再犯仓皇失措的错误,葬送‘凯恩号’全体官兵的xìng命呢?”
“哦,他没再犯错误,对吧?我冒这个险是审慎的,而他不用冒险。”
“少校,‘凯恩号’在林加延湾遭到了神风突击机的袭击,然而马里克把军舰安全地带回来了。这是会犯仓皇失措错误的人能做到的吗?”
“嗯,我知道那是一次偏斜的袭击,实际上没有击中目标。不管怎么说,就我所知,在危机时刻是基弗在负责指挥。基弗是杰出的军官,全舰最好的。我更多地依靠他而不是马里克。”
“奎格少校,你接受了基思中尉给你的110美元吗?”
“有可能,我现在回想不起我接受过。”
“他作证说你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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