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到第7大街时,他没说一句关于梅的话。他饶有兴趣地问了一些关于神风突击队队员和扫雷的问题。威利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听我说,马蒂,我想知道”
“我知道你想了解什么。咱们到了。”他们通过一道旋转门走进了一家大众化装饰华丽而又拥挤的旅游饭店的门厅。威利很熟悉这家饭店。甚至在三年之后他也立即闻出了这个地方所特有的除臭剂的香味,纽约的每一家饭店都有它自己的不变的香味。马蒂把威利领到门厅中央一块罩着玻璃的大广告牌前面,指着广告:“你的姑娘就在那儿。她就住在这儿。”
现在每夜在豪华的阿兹特克酒吧
沃尔特费瑟吹奏萨克斯管
管弦乐队伴奏
玛丽米诺蒂“百老汇的引起轰动的歌星”
演唱《号角中的天堂》及其他歌曲
广告上有一张萨克斯管吹奏者和梅一起站在麦克风前的照片。“现在你明白了吧?”鲁宾说。
“我明白什么?梅为什么改名换姓了?”
“据说原来那个名字没给她带来好运。你离开大约两周之后梅就和费瑟在一起了,威利。她已她已经和他搞在一起了。”
这些话和说话的语气使威利非常恶心。他怒视着萨克斯管吹奏者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戴着无框眼镜,脸上露出无生气的浅薄的舞台演出的笑容,长着长长的鼻子。“他不太像”
“他是个头等的无赖。结过婚而且离过两次婚我一直反对这件事,可是梅只是跟我发脾气”
“天哪,梅有足够的理智去应付这事”
“费瑟在关键时刻吸引住了梅。你把梅摔得够狠的。费瑟是个很好的乐师,他有大把大把的钞票,而且他在那伙人里是个小上帝。梅嗯,她十分单纯,威利,就”
“是怎么回事?他们订婚了,或什么的?”
“事情的经过事情的经过是他告诉她是他的最近这次离婚还没有了结。也许他真的想娶她我不知道我们彼此之间不再说话了”
“事情糟到那种程度了?”
“呵,梅仍旧付给我百分之十。其实她不必付,我们从来没签过书面的东西。我知道一件事,费瑟曾劝她不要付了,但是她每次都付了。不是我要她付的。我们为你那封信大吵大闹了一场对不起,威利,我干涉你们的事情了但是我说了,费瑟是个逃避兵役的家伙,而在这件事上梅没有嘲弄过沃尔特”
“我必须和梅谈谈,马蒂。”
“嗯,咱们去瞧瞧。他们可能正在排练。”
他们步行到了阿兹特克酒吧,酒吧的门上画着一些黄绿色的长着羽毛的大蛇,可以透过关着的门听到里面的乐声。乐队正演奏着《起锚》。“瞧,向你表示特别欢迎呢,”鲁宾说,“走,进去吧。”他们从门缝溜了进去。这间花花绿绿的大房间里有一个宽大的地板、打了蜡的舞池和许多空桌子。绿纸做的棕榈叶遮住了门口。透过这些棕榈叶,威利看见梅站在乐队平台上唱歌。他着实大吃一惊。梅的头发变成了鲜亮的金黄色。
“咱们在这儿等一会儿吧,”鲁宾说。他把手chā在大衣口袋里靠在墙上,透过他那厚厚的淡绿色的眼镜凝视着舞台。“你认为她的样子怎么样?”
“讨厌。”
“费瑟喜欢金发的歌手。”
音乐的节奏慢了,在歌的中间停住了。指挥敲着指挥棒。“宝贝儿,这一段有什么难的?”
他喊叫道:“从C再来一遍”
梅不耐烦地一摆头,说道:“沃尔特,我不喜欢这首该死的歌。我们为什么非唱它不可?这种过时的东西”
“瞧,宝贝儿,yóu xing散了以后大家要和海军一起热烈活跃起来。整个晚上我们都要唱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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