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他的恩情,至于如何处理后续之事,还需和家里老夫人商量。」
李诚笑着应下。
兔子急了也跳墙,卫家势力不大,又不得圣宠,比起平陵王府,卫家几乎无法与之抗衡。
但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若真发狠劲闹起来,纵是平陵王,也无法全身而退。
抢占人妻,无论哪朝哪例,都是污点十足的大罪。
禾生一路奔到院子里,好几次险些摔倒,身边跟随的人胆战心惊,好歹都扶稳了,这才免于受罚。
到屋前,沈灏拉她臂膀,止住她的脚步,为她整理衣裙发髻。
禾生迫不及待,一直问:「好了吗?」
沈灏拢拢她的鬓角,见人整齐了,这才放开手。
屋里,一听说禾生回来了,想着马上就能见到心肝宝贝般的女儿,姚爹姚娘紧张地来回踱步。
姚晏淡定地坐在主位上,十三岁的小孩,面容稚嫩,神情却老成,两腿叠在一起,眼睛盯着屋外。
忽地眼前一抹娇粉闪现,姚晏稳住心头激动,定晴一看,道:「是姐姐!」
姚爹姚娘齐齐往门口看去,短短瞬间,还未反应过来,身后姚晏已经一阵风似地迎上去。
禾生一踏进屋子,迎面便有人将她一把抱住,呜咽喊道:「姐姐!」
禾生低头一瞧,是姚晏。不过半年,他的身量却已高出她许多,手长脚长的,弯了腰窝在她怀里。
姚爹姚娘围上来,姚晏不肯放手,禾生一边轻拍着他的背,一边泪眼蒙蒙。
四人相拥,一言未发,光顾着掉眼泪了。
一诉衷肠,好不容易止住眼泪,沈灏拉禾生坐下,与姚家人见礼,唤:「岳父好,岳母好,小舅子好。」
姚爹姚娘进了京,才知道沈灏原来是平陵王,路上震惊许久,现在见着zhēn rén了,颤着就要跪下行礼。
他们都是平民老百姓,没见过什么贵人,目前为止,见过权势最大的便是卫家人了。
现如今摆在面前的是王爷,是当今圣人的儿子,全天下尊贵的皇子,岂能不怕不惊,连福礼的动作都不太利索。
沈灏一把扶住二老。
「自家人,不必拘礼。」
姚晏挪过身子,挨着禾生坐,目光警惕地望着沈灏,问:「姐姐,他就是那日说要照顾你的人?」
姚爹骂他,「姚晏你给我过来!没大没小的,快见过王爷!」
沈灏含笑:「小舅子初来乍到,难免紧张了点,岳父莫苛责他。」
姚晏盯着他瞧。
那夜初见,乌漆墨黑的,看不清楚。自姐姐嫁人后,遇到那样如狼似豺的夫家,他恨不得提刀动qiāng砍了那家人,无奈自身力量太小,他才十三岁,干不成什么事。
后见有人救姐姐,一直担心那人的品xìng,现如今见了,看沈灏五官俊朗,身量高大,虽是王爷,但没有端半点架子,反而对他们恭敬得很。
一颗心放下来,随姚爹姚娘给沈灏见礼。
沈灏亲切地问:「这几日住得可好?」
姚爹愣了愣,答:「劳烦王爷招待,我们住得很好。」
都说平陵王是个冷面人,果然传闻不能尽信。当爹的,总是放心不下女儿,眼神往沈灏那边瞄,见他端坐着身子,拉着禾生的手,宝贝得很。
姚爹不动声色撇开视线,以前有人说他家女儿是个有福的,果真没说错。
沈灏又问:「西敦街上的宅子去过了么,可还满意?」
姚爹憨笑着答:「那么大的宅子,哪能不满意,多谢王爷。」
沈灏摆摆手,转头轻声对禾生道:「我还有事要忙,你与家里人好好说话,切不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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