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眼泪都要出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巴巴望着门外。
抬头咬牙问翠玉,像做贼一般,羞愧难当:「他走了么?」
翠玉立马飞出去查探,跑回来气喘吁吁答:「还没走,一直在敲。」
敲了那么久,他的手肯定又痛又红。禾生抽噎,捶自己的双腿。
都是她害的!不仅伤了他的心,还伤了他的身子!
害人精!姚禾生,你就是个害人精!
翠玉拉住她,「姑娘,你这是何苦,王爷要知道了,定心疼得紧。」
禾生饮泣吞声,徐徐将头低下,埋进双膝间。
翠玉着急,方才进府时,她也听到了禾生与爹娘的对话,心中虽讶异,更多的是疼惜。
姑娘xìng子软,得了圣人那样的旨意,心里肯定难受极了。
她没什么能做的,唯有好好伺候,陪着姑娘度过这段煎熬日子。
在屋外观望许久,忽地没再听到敲门声,默了许久,确定前府没了动静,匆匆进门禀:「王爷走了!」
禾生蓦地抬起头,眼里有惊讶,「他走了?」
翠玉点点头:「是的,没听到敲门声了。」
禾生眸中一黯。
明明那么盼着他走,不要再来找他,现在他真走了,她反倒放不开了。
她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浆糊,为何还想着有纠缠,他不来理她,不是正合心意吗!
眼睛一酸,豆大的泪珠往下掉。
她终归还是舍不得他的。
翠玉忽地出声,道:「姑娘,我听着屋外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难道碰到贼了?不,这边治安向来极好,肯定不是贼。
翠玉想了想,将禾生扶到榻上,道:「我出去瞧瞧,姑娘待在屋里别动。」
禾生点点头,哭得根本没有心思管其他事。
过了几秒,又有人进屋来,继而有房门关上的声音。
禾生以为是翠玉,没有去看。
泪眼朦胧间,忽地望见一双云头锦靴,是男人的鞋。
心头一紧,缓缓抬起头,一张气急败坏的脸映入眼帘。
平日温雅冷静的面庞,此刻神情扭曲,愤愤地瞪着她。黑亮的眸子,像是燃着两把火,几乎要将她烧灼。
禾生下意识往后缩,移开目光,口是心非:「你在这作甚,我不想……」
话未说完,迎面便被狠狠搂入怀抱,一声惊呼,紧接着被撬开了唇,他急急地贴上来,动作粗暴,恨不得将她狠狠蹂躏。
他的吻那么凶那么狠,几乎让她无法喘气。
禾生刚要挣扎,却引来他更为猛烈的攻势。
他肆意索取着她唇间的甘露,双眼因为暴怒而发红,含糊吐出一句话:「……说你错了……」
禾生梗着脖子不肯说。
梨花带雨,泪水沾湿他的脸,他狠下心,未曾停下动作。
他什么都能包容她,唯一不能忍的,就是她想要离开他的心。
屋外翠玉敲门,喊:「姑娘,姑娘!」
沈灏怒吼:「滚开!」
禾生害怕极了,他的神情那么可怖,像是要将她吃了一样。
她忍住心头的颤栗,犟着脸,移开视线不看他,殊不知自己说出的话都是抖的。
「我不想待在你身边了,以后都不要再见你。」
沈灏火大,一把撅住她的下巴,对她的话恍若罔闻,咬牙切齿道:「瞧你说出的混话!我不管,你现在就要跟我回去。」
禾生一张小脸被他扼在手心,目光被迫与他对视。
这双眼,曾经以深情以视,而如今,她却让它饱含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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