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抬手去抚她鬓边的绒毛。他背着光,晨曦在他周身笼成一层淡淡的圈,他说话的神情,仿佛是在看着这个世界最美好的事物。
「阿生,我在这里,你还要去哪?」
禾生挥开他的手,狠狠瞪他:「我要去找王爷,在他身边,才是我该有的归宿!现如今我已嫁于他,与卫家的婚约也已解除作废,我与你,已无半点瓜葛!」
卫锦之挨着她坐下,忽地一把伸手将她狠狠抱住,任凭她如何挣扎,甚至连撕咬都用上了,他却依旧不松手。
「你是我的,从始至终都是,从今往后,世上再无平陵王妃,你是我卫锦之的妻子。」
禾生听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果然有所图谋,他竟然还厚着脸皮说她是他的妻子!
「我是王爷的妻子,是他的,不是你的!」禾生喊着,竭尽全力地想从他的怀里挣开,一口利齿咬在他的肩头,因太过用力,唇齿间皆是一片血腥之味。
他低低地笑了,像是没有痛觉一般,伏在她耳边细细碎语:「阿生。」
他喃喃地唤着她的名字,每一个字音从舌尖而过,像是在念着稀世珍宝的名字,期待而兴奋。
她终是没了力气,像个松线木偶一般,任由他搂抱在怀。
相比于三殿下的谋逆,她觉得卫锦之未死的真相像块大石头一般,压得她喘不过气。
卫锦之抽出一只手,为她擦拭眼泪,怜惜道:「阿生,现如今你恨我,这是正常的,待日子一久,你也就恨不起来了。你那么善良,我一直知道的。」
禾生连与他辩驳的力气都没有,眼神撇到一旁。
「你要助三殿下谋逆对不对?」
卫锦之轻轻一笑,「这样的杂事,阿生你不需要去想。你好好养伤,太医说了,你坠下马车的时候不慎压了脚腕,得静养着,才能痊愈。」
禾生望向自己的脚腕,那里巨疼无比,走两步都觉得无力,原来是因为这个。她忽地又觉得悲凉,就算有了机会让她逃出去,没走几步她自己就会先倒下。
在屋里闷了半月,她始终不愿意与他多说一句话。刚开始他还会一个劲地找话题,到后来,索xìng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她。
许是怕她在屋里闷坏了,他推她出去赏花。彼时已是十月,金菊盛放,团团朵朵,簇拥着热闹。
他捧了花往她跟前,殷勤献好。
禾生看都没看一眼,拿起花束便往他身上砸去。
「就算你将我囚上一辈子,我也不可能多看你一眼!」她的声音急躁冲动,像是恨不得立马与他撇清关系一般。
卫锦之从地上捡起被她摔碎的花瓣,指尖轻轻捻压,涔出的花汁顺着玉盖似的指甲往下滴滑。
他有的是耐心。
禾生觉得自己活这么大,从未像现在这般恶dú,可是无论她如何刻薄待他,说多么狠dú的话,他就是没有半点表情变化。
他仿佛永远都是这么地好脾气,对她的刻薄照单全收。
三王府往来人群太多,卫锦之单独另僻一方院府,望能终日与禾生相守。就连沈茂有事相商,也得亲自登门。所幸需要在外处理的事情已完成得差不多,他足不出户即可应对剩下的事情。
沈茂上门来的时候,卫锦之正在哄禾生进食。
沈茂揪住一个小厮便问,「你家大人呢?」
小厮答:「大人在东厢房。」
沈茂往东厢房去,刚到院门口,便听得里面传来喊声和碗筷摔地的声音。
紧接着便见卫锦之满身狼藉地被人赶了出来。
沈茂一愣,紧接着立马明白过来。想必是病秧子又碰了一鼻子灰。气咧咧就要冲上去,「这小妮子反了天哈!」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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