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海里,尤其是当她稍稍偷得一刻闲,脑袋暂时放空的时候。
那感觉就像根针扎在皮肤上,是死不了没错,也痛不到哪里去,但就是有一种无法形容的不舒坦。
她拖着如老牛般的沉重步伐,萎靡地往停车场走,谁知好不容易走到车子旁,她在背包里东翻西找,摸遍了全身上下的口袋,这才想起自己的车钥匙“好像”被她摆在办公桌上。
呃,不会吧?
她开始回忆今天下午来值班的时候,停了车、拔了钥匙、上了中控锁、走到急诊室,然后中途和护理师聊了几句、被病人拦下来问了几句话,然后……然后呢?
记忆突然飞快跳跃到巡房那一段,她想不起来自己先前是怎么走进办公室、放好背包、换上白袍,更别说是那串钥匙,她根本记不起来那串钥匙在按下中控锁之后是怎么被处理的。
收进背包?放进口袋?还是摆在办公桌上?
“你怎么还是这么脱线?”
突然一个声音从死寂的停车场里冒出来。
她吃了一惊,身子震了一下,连忙转过身,看见的却是陈士勋。他手上拿着一串车钥匙,悬在空中晃呀晃……
她先是发愣,而后才松了口气,却也立刻竖起了敌意。
“为什么我的钥匙会在你那里?”
陈士勋眉一蹙,讲得好像他偷走的一样。
“你把钥匙放在椅子上,我是好心替你送过来。”
听了,她也皱起眉。“椅子?”
“是啊,没盖你。”
“我怎么可能会……”耶?慢着,好像有点印象了。
下班的时候,她记得自己拿了背包、翻出钥匙,接着发现身上还穿着白袍,于是她把背包搁在桌面、钥匙扔在椅垫上,脱下白袍、挂上椅背……
“想起来了出?”他脸上出现了取笑的表情。
她面露不悦,更多的是尴尬,但话又说回来,“你为什么可以踏进我们的办公室?”
他露出了“没想到你这么笨”的表情,道:“那也是我哥的办公室,你忘了吗?”
好吧,无话可说了。
她一把夺下那串钥匙,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声“谢谢”,接着作势就要转身躲上车。
“可是其实我是去找你的。”他突然说道,同时递上一只提袋,“听说你常常吃泡面。”
她愣了愣,凝神一看,袋子里装的是一杯饮料与一只餐盒。
“这什么?”她并没有接过手。
“豆浆和牛ròu卷饼。”
“我不是问你那是什么食物,我是问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给你吃啊,废话,难不成给你玩吗?”
“你?!”亏她在那一瞬间还有点感动,立刻被他的态度给惹恼,“不用了,谢谢,你自己吃吧。”
第二次的道谢,她说得咬牙切齿。
他耸耸肩,不以为然,道;“我刚开完刀,不宜吃豆类。”
听了这话,刘巧薇一顿,像是被提醒了什么。是呀,他刚开完刀,为什么可以外出替她买宵夜?而且他现在身上还穿着便服?
思及此,她皱起眉头。
“为什么你可以走出医院?”难道护理师都没在注意?
不,不可能,现在护理师们见到他就像是狗见到ròu一样,怎么可能没注意。
他不正经地扬了扬眉。“我想出去的话,还能有什么困难的?”
闻言,她冷哼一声,故作认同,实是讥讽,“喔?这么说也是啦,想当初你翻墙的功力一流,对不对?”明着说他爱跷课,暗着指他爱劈腿。
他不由得苦笑,真是哑巴吃黄莲。
“总之你拿着吧,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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