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跃上脑际,他就吓到了。
在之前,他一直认定她是个不讨喜的女人,但这会儿他竟然会对这个不讨喜的女人感兴趣,这转变太大了,大到有些吓人。
他不该对她感兴趣的,麻烦人物就是要保持距离以策安全。一这么想他立刻向后退了一大步,不再阻拦她离去,自己则转身朝医院大门前进。
还没推开病房门,严亮臣就听到从里头传来的笑声,他不用看也知道笑声的主人就是他的宝贝nǎinǎi严赖春女士。
可是,那实在不像是一个病重的老人家会有的笑声,那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
他一口气推开房门,就见几个老人家围着自己的nǎinǎi坐着,有人还扮成了中东fù女,胖胖的肚子露在外头,极力地扭腰摆臀。
再看清楚一点,那是一个老阿伯反串的。
那便是引起nǎinǎi大笑的主因。
有音乐、有舞蹈,这哪里像是病房,简直就像是到了某个老人活动中心,只差在音乐声不大就是了。
“nǎinǎi,您真的有生病吗?”虽然他一直怀疑nǎinǎi病重的消息是真是假,但他不敢冒险,最后还是回来了。
“亮臣,你回来啦!”严赖春听见他的叫声,转头看了他一眼,又马上转头对她的朋友说:“来来,我帮你们介绍一下,这个就是我的宝贝孙子严亮臣,那个得到国际珠宝设计大奖的孙子。亮臣,这些都是我南部的老人联谊会的朋友,他们听说我住院,特地包车上来看我的,快叫人。”
“各位爷爷、nǎinǎi、叔伯阿姨好。”讨长辈喜欢严亮臣最在行,嘴巴甜、笑脸迎人就对了。
“嘴巴很甜,我喜欢,有对象没?没有的话,吴nǎinǎi帮你介绍。”
自找麻烦了!
“吴nǎinǎi不用cāo心,我从不缺女朋友的,以后请喝喜酒您一定要过来。”他四两拨千金,笑着推掉吴nǎinǎi的好意,并故意显现出自己花心的一面,目的就是不要让老人家们对他寄予厚望。
严赖春赏了他一个白眼。
强中自有强中手,计中自有计中计,要对付这不听话的孙子,她也有她的一套手段。
“刚刚之筠有过来看我,你没遇到吗?我打电话给她,说不定她还没走远……”
话还没听完,严亮臣马上变脸,紧张的问着刚刚要做媒的吴nǎinǎi,“吴nǎinǎi,您刚刚说要帮我介绍对不对?那个小姐住台北吗?”
“是啊。”
“那择日不如撞日,可否帮我约她,我想单独和她喝咖啡聊聊天。”
只要不是林之筠,谁都可以,反正他也没打算结婚,先挡一下也好。
“好、好,我这就打电话给我外甥孙女。”
虽然严亮臣有点吊儿郎当,但是严家财力雄厚,谁要嫁过去,肯定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一想到外甥孙女有机会可以当严家少nǎinǎi,吴nǎinǎi脸上的笑容怎么也藏不住,她边打电话边说:“要是能和严老夫人当亲戚,那真的是上辈子烧好香了。”
“春华姊说的是哪的话,若是能和春华姊当亲戚,那也是好事一桩。”严赖春很客气的说着。
一直以来,最没贵fù人架子的就是严赖春,她不管是对亲人还是对待朋友,甚是对一个素未谋生的陌生人都是一视同仁。
她的眼里没有阶级,只有缘分,她相信人与人相遇,就是一种缘分,所以格外珍惜每个遇到的人。
她从不会用门当户对这回事来挑媳fù和孙媳fù,但她最中意的还是林之筠。
她老想不通,为何两个孩子就是不来电,看到严亮臣兴高采烈地和吴春华讨论着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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