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没拆。
将缓降器的绳索扣在身上,咽了口口水,我背起皮包,小心翼翼的打开窗户,并
且缓缓的、往下降。
当初李德跟我解释这个缓降器的用法时,我还觉得不耐烦呢。好在我还是认真听
了。
十楼真的很高,我一路都对妈祖和自由女神祈祷。等我脚到地时,几乎瘫软了。
之後该怎麽办,我也还不知道。就算在路上被抢匪拦住,也好歹是人类。在家就
真的坐以待毙了。
解开扣环,我松了一口气,回头一望…
一张惨白的脸孔,从客房的窗户望着我,果然不是罗斯。更糟糕的是,我觉得十
楼太高,但他们可不觉得。
他们居然就这麽跳下来了。
我大叫一声,转身就跑。但跑不出几步,我就被抓住了。那是一只很冰、很冷的
手。只是一拉,我就痛得尖叫,肩膀整个颓下来,我想是脱臼了。
他们在笑,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有个人还轻浮的拍我的脖子,我很想动,但可能
中了催眠术,动弹不得。
我只听得懂他们提到罗斯。
真的还满心灰的,我还以为罗斯真的是我的朋友。结果我只是激怒了他,他居然
叫这些冰冷带死气的家伙来抓我。
他们的声音,渐渐成了白噪音,我开始「听不见」了。然後痛感也消失许多,甚
至连催眠术的束缚,都能够抵抗了。
我猜我是把所有的感官都关到「低」的指标,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我右手可以
动,两条腿也开始听我使唤。或许等他们放松警戒,我有逃走的机会。
他们可能在争辩什麽吧?声音听起来很不愉快。有个人把我推倒,但又有人把我
扶起来。最後有个大块头把我像破布袋一样扛在肩上。我没有抵抗,时机还没有
到。
但在他们进一辆九人小巴之前,罗斯却突然出现了。
…他真的那麽生气吗?连等手下回报都舍不得?
「待霄,」他的声音意外的柔和,「下地的时候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我还没搞清楚他的意思,月光下有着什麽东西bàozhà了,红红白白的东西喷到我脸
上,我真的被摔下地。
原本扛着我的大块头,脖子以上完全不见了,不断的喷着血,倒在地上抽搐。
接下去的事情,实在太超现实了。我想是我下意识的把感官都开到最低,所以没
有马上发疯。
我算清楚了,总共是五个入侵者。整场打斗过程…其实没有什麽打斗,说真的。
应该是单方面的虐杀吧?
一分钟?两分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个入侵者试图拔起电线杆,却被罗斯不
知道用什麽手法断去四肢、砍掉脑袋。还有一个入侵者扛起路边的福特扔到罗斯
身上,但他单手就破开整辆轿车,零件和汽油撒得到处都是。
最後他把那个对他扔轿车的家伙,撕成两半。好像很简单的四个字,「撕成两半
」。但真的发生在眼前,看着血液狂喷,内脏从破口不断的掉出来…
这是疯子才会有的梦境吧?
他拖着像是破抹布似的第四个入侵者,神情张狂而愉快,深深的吸嗅空气中浓重
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最後幸存的入侵者连动都不敢动,像是被蛇盯上的猎物。
罗斯将破抹布般的家伙扔到幸存者身上,极度邪恶的一笑,他傲慢的说了几句话
,指了指我,又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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