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他的八卦,说他非常风流,最近才离婚,「不要轻易上他
的当。」化妆师说。
我还能上任何男人的当?我很怀疑。
不过我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或和体在一起。而且我也觉得很有趣,为什麽会
喜欢充满臭味的女人…听说他专爱找护士或体化妆师。
喝杯果汁而已。但我不知道需要跑到那麽远。
他居然特别开车到霞海城隍庙前,请我喝一杯五十块的果汁。我也没想到走入庙
里,锁链居然响了起来。
他睇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你是人类吗?林小姐。」
「我是。」我很乾脆的回答。
「我会注意着你呢。」他挑挑眉。
「我受宠若惊。」我礼貌的回答,并且对着城隍爷上香。
我只是来表达敬意,当然我注意了一下,发现霞海城隍庙还是有装饰用的刑具。
我听到的锁链声应该是这儿发出来的。
虽然我掷的经验都不太妙,我还是掷抽了一根签。签首是「包青天夜审乌盆
冤」(注)。
我也说不上为什麽,心底却有点明白。
胡常月拿了我的签去看,眉毛挑得惊人的高。「…似乎我弄错了。」
「我是普通人。」我从他手上拿过来。「谢谢你的果汁。」
「嘿!我送你回去!」他追上来,但我已经拦了计程车。
「很近,」我对他笑笑,「离我家不远。」然後挥挥手。
其实真的不算远,含塞车不到一个钟头。我不可能让任何男人知道我住哪。我不
是说胡常月是什麽坏人,但我是跟血族混过的女人,和捉妖的道士应该合不来。
後来我跟胡常月熟了,他抱怨我不让他约,我请他去约化妆师。
「我不喜欢心眼小的女人。」他凑在我耳边低语。
「我心眼更小。」我对他笑笑,关上化妆室的门。
其实我若不是跟血族混过,说不定我不会察觉这些逝者有什麽异样。他们不见得
是枯瘦的,只是比较憔悴而已。但并不像世人认知的,必须被吸乾血液像木乃伊
才会死。
失血过度就可能会衰竭而死,而失血不代表体液流失。
我每天只上四个钟头的班,但两天已经接到四个死因可疑的逝者。他们的脖子、
手臂,都没有咬痕,我翻着死亡证明,居然是「恶xìng贫血」。
血族造成的咬痕合得非常快速。据说年纪很大的吸血鬼略逊一筹,但也很快。
只是,不可能完全没有痕迹,最少触摸的时候感觉得到。
还有什麽地方有大动脉又容易吸血,但不容易被察觉?
灵光一闪,顾不得会不会被说变态,我循着他们的鼠蹊部位寻找…果然有合後
的咬痕。
我在这里已经工作七个月了。前半年只有一桩「意外」。为什麽这个月突然暴增
?台北有不少家葬仪社,我工作的这家说不定只是冰山的一角。
那天下班,我就到一零一大楼寻找我画的印记。那是一种特殊涂料,平常是透明
的,但血族和吸血鬼一看就知道。人类要看,得用特殊光去照才行。
那个印记被一个大大的「X」和「↑」占据了。
这可是带有xìng暗示的挑衅和污辱。跟问候人家娘亲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将整块都抹去,并且重画印记。这次我把罗斯的家徽画上去,并且加了只眼睛
,表示我代表「罗斯」,并且严厉的注视着。
这有没有效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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