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这个老成精的血族,也不会用这种
留下把柄的手段。
「…亚伯,你这样高贵的血族不该为了罗斯那笨蛋说谎。有违你的身分。」
「他是个冲动的笨蛋。」亚伯苦笑,「缺点比人类还多。但他快饿死了,待霄。
他连血浆都不肯喝了。」
「…那他就违背了血族的期望。他不是来这儿自杀的。」我将脸别开。
我们俩都没讲话,只是默然无语。亚伯比罗斯聪明通透许多,冷静而富分析力。
罗斯可能不懂,但他懂。
良久,他开口,「只喜爱美丽的事物,是血族可悲的天xìng。」
「既然如此,你留着佩姬作什麽?」我看着他。
他冷静的表情有些变化。亚伯是坚持「温食」的血族,意思就是他绝对不吸食血
浆。我见过他和佩姬相处的时候…他的防备都放下了。
就算是家畜,佩姬也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她的这里,」他指着胸口,「美得令人屏息。」
「但你羞於将她介绍给你的血族们。」我将眼泪逼回去,「就像罗斯。佩姬忍受
得了,我不行。我大概不够爱罗斯,很抱歉。」
但我请他等一下,抽了两百五十CC的血给他,请他jiāo给罗斯。
他接过血浆时,眼神突然苍老下来。像是无数岁月都一起发作。「你们都是还没
长大就死掉的可爱孩子。让我觉得惊喜…继之悲痛。」
我准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相信我,我们的悲痛与你们相同,甚至到死都难以
痊。」
他离开以後,我抱着头,曲身躺在床上,什麽都不能做。我告诉自己,这是因为
失血所以无力。
但我真不该给罗斯那些血,让他饿死算了。我才刚睡着,在黑暗中却被人按住,
差点把我吓死,正要按下克制吸血鬼的喷雾器(就在我枕头底下)时,罗斯闷闷
的说,「我愿意改。」
扭亮台灯,他憔悴的惊人,蓝眼睛显得更大更亮,像是被什麽灼烧般。「我真的
不是把你当成家畜或食物,真的。你不知道我以为失去你时,过着怎样的日子…
比照到阳光还糟糕,真的…」他的眼泪滴到我脸上。
别重蹈覆辙。我严厉的警告自己。让人随便跪或哭回去,将来只能说自己活该,
不说别人不同情,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别傻了罗斯,你可以找到大把又漂亮xìng情又好的女孩,血的味道说不定更赞…
」我想推开他,他却把唇压在我唇上。
我啊,真不该给他我的血,恢复我们失联的联系。我想把感官关到低的刻度,但
却办不到。他这几个月强烈的痛苦、懊悔、自责和空虚,像是洪水一样击垮了我
的控制力。
我很没有用的哭了。
软绵绵的躺在床上,我开始忏悔我薄弱的自制力。我根本没有抗拒,他的衬衫还
被我扯掉好几颗钮扣。应该说,连脱光衣服都来不及,该做的流程都做完了。
就着台灯,他柔情而专注的看着我的脸。我想别开,他却不顾我的脸红,硬把我
的脸扳正,用力的看着。
「…干嘛啦。」我只能转开视线。
「我正在努力习惯。总是会习惯你的脸嘛…亚伯说,看久就美了…我正在努力。
」
我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整个手都麻了。
之五 月老酒
我在台北市租个小套房,大小只有个火柴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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