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
伴随着ròu团回应张婷婷的浑浊声响,是突然刺入身体的痛楚。皮肤快速地被黏液吸收掉,每一个卵状孔都流出火一样的液体,接触到□的肌ròu组织上,瞬间就溶了一个凹点。房云清醒的看到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被缓慢而绵长的溶解进【它】的身体,巨大的痛楚让他狰狞了面孔,张开嘴却也喊不出多痛。在山谷夜晚的寂静中,只有器官如春雪被消融的声音和【它】欢快的咕噜声。
在濒临死亡的最后一刻,浮现在房云眼前的是一个哭泣的女人,她被迫在他的身下,被他毫不怜惜地洞穿,而他,和已经成为一滩黏液的陈虎赵小勇,他们在笑。
还记得,那个女孩是艺校的学生吧?
13你是我弟弟
颜银不敢回头,这种感觉实在太熟悉了,每一次的梦中,那孩子出场时,自己那敏锐到细腻的直觉就是这样颤动着神经,预告自己危险来临。
你曾经有过这种感觉吗?明明心里清清楚楚地知道不应该做一件事,可强大的好奇或其他什么情感总会让你忍不住去做。就像传说中不能打开的门一样吸引着人忍不住扭动门锁。
颜银现在就是这样的感受。尽管心里叫嚣着千万不要回头,可是被紧握的手指传来的刻骨凉意似乎冻住了大脑,完全失去了该有的判断力。
他绷直的脖颈像电影的回放一般缓慢的向后移,动作僵硬得让人仿佛有听见缺乏润滑的机器转动时咔嚓声音的错觉。
看见了,自己背后的墙角,是那个梦魇的孩子。
皮肤依然是记忆中发出月光般青色的黯淡光泽,头上绒绒的毛发被羊水还是其他什么东西胡乱地粘在一起,眉眼模糊,小小的手还没完全长开,手指间连着脆弱的皮肤,像小鸭的蹼。全身上下布满了血污,身体似乎被随便缝上一般有着轻微的错位,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漏出内脏。见颜银看他,便用只有一条缝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颜银。
那目光,是怨恨吧?因为父亲的缘故,母亲才会自杀,自己才会夭折的。吸收了死去母亲厚重的哀怨之后,【它】一腔的被阻断生存的愤怒与仇恨只能发泄在颜银身上。
都是你的错!
【它】的目光传递给颜银的,就是这一个强烈而危险的信息。
颜银别开了目光。他用力拽了拽被紧握的手指,还是没有办法逃脱,那只小手牢固得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被紧握的小手指就像脐带一样连接着刚刚破肚而出的孩子。
【它】开始慢慢地爬过来。
而刚出生的它则一口一口吃掉了自己的胎盘,只留下一根脐带耷拉在地上,挥舞着手,嘴里发出欢快的声音。
颜银的身体已经完全不能动弹,连闭上眼睛逃避都无法做到。【它】爬了过来,身体触摸到颜银,出乎意料,是热的。颜银被麻痹的感官瞬间苏醒过来,然后在下一个瞬间,感受到一股剥离灵魂的痛楚。仿佛是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切开自己的脑袋,分离脑髓一般的痛。
【它】缓慢地爬着,颜银就只能看着【它】的身体一寸寸的蠕动,心脏像是被一只小小的手在调皮地玩弄,狠狠地攥紧一小个部分,然后放开,然后周而复始,仿佛永远不会停止。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颜银无法动弹的脸上滑落下来,沿着下颌流经锁骨,最后流进心脏。
感觉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间过后,【它】终于爬了过去。
颜银整个人都虚脱了,这时候的他居然还想到一个成语来形容自己:任人宰割。这算不算苦中作乐呢?
【它】来到那个刚出世的孩子面前这是【它】的弟弟。
那孩子终于放开了颜银的手指,颜银动了动指尖,惊喜地发现自己可以动了,心情却在下一秒跌下深渊,他已经疼得没有半分力气,连甩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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