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便接受悼念者的跪拜。但来参加追悼会的大多是念念的长辈,因此这十几个软毛席子基本形同虚设,如果不是海燕和安琪跪拜了几下的话。
西乐和中乐都请了过来,两方还有点相互斗气的样子,一个调子比一个高,都想把对方比压下去。
和尚和道士也都请了,双方还差点掐架了起来,真有点像是《西游记》里唐僧师徒和道士国师弟子们的斗法大会。
一位道士手里拿着一个引魂的旗幡,在手舞足蹈的同时还念念有词,然后又化了一碗符水专挑人多的地方泼洒,差点泼在了躲闪不及的海燕身上。
而一位和尚则敲打着木鱼,他手里托起一个微缩版的宝塔,也是在嘴里念着一下听不懂的话语后,将那手上的宝塔朝下一摁,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那笑容像是在对道士们的挑衅。
从里屋里走出一个老得差不多半截身子骨都入土了的大娘,只见她神秘兮兮地跑过来问海燕:“你就是和我家念念住一个宿舍的那位海燕吧?我是她大姨nǎinǎi。”
“呃,是我。”海燕回答说。
“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事情啊,”念念的大姨nǎinǎi用她那干巴巴的,没有一点水分的嘴唇贴在海燕的耳边说,“如果按照正常的时间计算的话,我家念念是不是这几天来月经啊?”
海燕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忽而问起这么一个古怪的问题,但仔细想了想后,感觉念念应该是这几天,于是便点了点头。
“怪不得了,”那老太太用一种比她那嘴唇还干涩的声音说,“我刚才在她睡过的房间就发现一团带着血迹的卫生巾,那房间一直是紧紧锁着的啊,只有我有钥匙.......”
“难道念念死后还回家换过卫生巾?”安琪一下子从好好坐着的椅子上动弹了起来。
海燕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这句话出自念念自己亲人之口,又给人感觉有几分可信度。海燕又不禁想起小时候爷爷刚过世的那几天里,自己晒在阳台上的衣服上面老是沾满斑斑血迹,打开始的时候自己还认为是猫儿出的血,后来妈妈告诉她说,是爷爷想你回家过,爷爷生前肺不好,有咯血的老毛病。
“nǎinǎi,是我刚才进去了一趟念念姐姐的房间,”一个稚嫩的小女孩娇滴滴地说,“我在找念念姐姐房间的东西。”
“找什么东西啊,”那老太太一脸严肃地厉声道,“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几天不要随便进入那个房间。”
“可是,可是,我,我,”那小女孩显得有点yù言又止,“我,我来那个了......”
“来哪个了啊?”那老太太惊诧道,“这么小一个孩子,可别大白天的瞎说鬼话啊!”
“妈,”这时候,又走来一位中年女xìng说,“我们的阿娇今天第一次来月经了,所以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就带着她去念念生前住过的”
“你有没有搞错?”那老太太显得更加惊讶了,“她才多大啊,她才八岁都不到啊!”
“妈,你这就太大惊小怪了,”那中年fù女又说道,“现在的孩子哪个不比我们那个年代xìng早熟了好多啊,你看看,现在的nǎi粉和食品里面,全部都是化学添加剂。”
海燕想想也对,自己还在网上看到过六岁来月经的呢!
“不过妈啊,我倒是对另外一件事情非常诧异,”那中年fù女说,“今天早上我打开水龙头取水刷牙的时候,发现那里面的水全都是红色的,真的,就像红墨水一样的红。”
“我想多半是这孩子是死得冤枉啊,”那老太太说,“她又没有谈男朋友,怎么可能身上会有剃须刀呢?再说了,我才不相信好好的一个人,看了几本盗墓类的小说,就会想不开去寻死。”
“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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