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背诵了下来。
那彭举人又道:“再背《春夜别友人》。”
龚天庐稍稍想了一下,接着就朗声背道:“银烛吐清烟,金尊对绮筵。离堂思琴瑟,别路绕山川。 明月悬高树,长河没晓天。 悠悠洛阳去, 此会在何年。”
此时的彭举人心里想到,我就不相信,你真的会在一夜之间,就全部背完了这厚厚一本《千家诗》。那其他孩儿,都读了一两年书了,到如今都还背不完全呢。于是又随意点出一首王禹锡的《清明》,要龚天庐背诵出来。
龚天庐随口便接着背诵道:“无花无酒过清明,兴味萧然似野僧。昨日邻家乞新火,晓窗分与读书灯。”
这下子彭举人不得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孩儿,真的将这本《千家诗》都背完了。他高兴的看着龚天庐道:“我再考你一首,若能背诵出来,我今天就教你填红描。”
龚天庐胸有成竹的道:“那先生您就考吧!”
彭举人也懒得再翻书,于是信口说道:“苏轼的《冬景》!”
龚天庐默想了一会儿,开口道:“好像是,是。对想起来了!就是荷尽已无擎雨盖, 菊残犹有傲霜枝。 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彭举人因为还要考其他的学生,而且深信龚天庐已经能全背《千家诗》了。于是便将砚台毛笔,和一张用红墨水写满了字的毛边纸,递给龚天庐,道:“你先回到座位上去,在砚台里磨好墨。我一阵之后,就来教你写字!”
龚天庐就高兴的回到了座位上。
这时,彭举人又高声叫道:“二胖儿,到台上来!”
龚天庐寻着喊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长得肥头大耳的十来岁男孩儿,红着脸站了起来。龚天庐看见,二胖儿他人虽说站了起来,但却不愿意挪动脚步。人也变得傻呆呆的样子了。
彭举人见二胖儿不愿前来,就用戒尺猛拍着讲台,咆哮道:“我说你二胖儿是不是耳巴聋了?没有听见我在叫你吗?赶紧给我滚过来!”
那二胖儿挨不过去,只得耷拉着头,像上杀场般的,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低头站在彭举人面前时,双脚就不住的发着抖。
只见彭举人手拍着戒尺,朝着二胖儿吼叫道:“背《百家姓》!”
那二胖儿就好像嘴里塞了棉花似的,嘤嘤嗡嗡道:“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褚卫,蒋沈、蒋沈......,蒋沈、沈......”
彭举人一见二胖儿背不出来,就破口大骂道:“沈、沈,省你妈那个*!”骂完,就朝着二胖儿的手掌心,狠狠地一戒尺打了下去。“背,快背!”
二胖儿痛得直打嗦,但眼里的泪水又不敢流出来。只得又嘤嘤嗡嗡的“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诸卫,蒋沈韩杨......”的背下来一小段儿。
彭举人气得七窍生烟,又狠狠地打了二胖儿几戒尺。骂道:“给*滚回去!你今天不将《百家姓》给全背出来,就别想回家吃饭!”
龚天庐就看见,那二胖儿像获得大赦般的,焉焉地回到自己的座位而去。
接下来,彭举人又招呼其他的孩儿,去到讲台前,背的背《三字经》,背的背《千字文》,背的背《童蒙》,背的背《四书》。有许多的孩儿,都多少不等的挨过了先生的板子。只有几个,是高高兴兴回来了的。
一个时辰之后,彭举人才来到龚天庐的座位前,问道:“墨给研好了吗?”
龚天庐站起来回答道:“先生,研好了!”
“那这纸上的红字,你认得么?”彭举人又问道。
龚天庐摇了摇头道:“只知道是字,却一个也不认得!”
“那我就来教你一遍。”彭举人指着纸上的字,一字一顿道:“春、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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