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规不距地动作。其实,每当这种时候,当娘的是脸上在笑,而心里却在滴着血啊!还有,你那挨千刀的父亲,自从那年一去之后,就再也不来看我们娘儿俩一眼。你也是看见了的,只有那山月庵的茗之师傅,隔几个月才给我们送一些银两来。可是我们娘儿俩的日常开销,那点儿银子,可以说是杯水车薪啊。你知道,我在陈家富的饭馆里帮工,从来就没有一分工钱的。所以,如果你现在一时冲动,去找陈家富出气的话,你娘的名声,一下就要丢尽不说。更重要的是,我们从此就没有了栖身之所啊!”
“大不了我不再读书了,你我一起回到夹角山去好了!”龚天庐愤愤的说。
大娇慌忙堵住龚天庐的嘴,道:“儿啊,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这几年茹苦含辛的日子,娘儿俩都已经挺过来了。现在,你已经通过了童试,明年,你就可以去参加岁试了。要是能考取一个什么功名的话,也才不枉这几年的寒窗苦读啊!”
“我们本来就是穷苦人家,何苦就要去追求那个什么功名?”龚天庐看着大娇说道。
谁也没有知道,大娇突然一个耳光,打在了龚天庐的脸上,大声道:“那你还读这么多年的书做什么?读书本来就是为了求取功名,从而改变自己的命运的。你倒想得好,从此不再读书了!那好,那你就将这么些年来,我为你所花费的心血,一齐给我补偿回来!”说罢,放声大哭起来。
龚天庐摸着被母亲打得火辣辣的脸,一下子跪在了大娇的面前。哭着道:“娘,孩儿知错了。孩儿再也不敢提荒废学业,不求功名的事了!”
大娇哭着抚摸着龚天庐的脸蛋,语重心长的道:“娘养你这十多年来,可曾碰过你一根小指头。正因为你聪明伶俐,听话懂事,所以娘就把你当作了心头ròu。只要你好好读书,娘就是再苦再累,心里也高兴着啊!”
龚天庐停住了哭泣,无声的看着母亲。好大一阵之后,他开口问大娇道:“娘,山月庵的茗之师傅,凭什么就要不间断的,给我们送银子来?”
大娇突然的被龚天庐这样一问,一时间语塞了起来。“这个、这个......”
“您是不是和茗之师傅,有什么亲戚关系?”龚天庐继续追问道。
大娇变得吞吞吐吐了起来,她真不知道该怎样告诉龚天庐才好。因为这么多年来,龚天庐从没有追问过自己的身世来历。今天,因为说起茗之师傅送钱之事,倒引来了儿子的发问。大娇想了一会儿,才一边抚摸着龚天庐的头,一边说道:“孩子,你真的就是我和你爹的亲生儿子。在你很小的时候,我背着你去山月庵为你祈福时,山月庵的长老惠法师,看你长得聪明可爱,就给你在脖子上挂上了一把长命锁。她看着我们家里穷,就吩咐茗之师傅,每月给我们家,送来些银两。十多年来,都是如此。”
“在夹角山,比我们还穷的人家还有啊,那庙里也给他们送银子吗?”龚天庐好奇的问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当年,惠法师说,她一见你,就觉得有缘,所以才那样做的。”大娇敷衍着说。
“那我哪天抽空,回趟夹角山去,到山月庵去见见惠法师,谢谢她这些年来,对我的帮助!”龚天庐笑着道。
大娇立即阻止道:“这可不行,目前,你的学业正紧张着。明年就要参加岁试了,还是以后再说吧!现在,你赶紧歇息去吧,明天还要去学堂上课呢。”
第三卷 龚家茅棚 第八十二
那一夜,大娇是再也无法入睡了。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幕幕的往事,浮现于心头......
十几年前,大娇姐妹刚从地狱归来,转为狐身。受相师加朋友的章尘离托付,与妹妹二媚一起,装成美女,一路护送拦羊镇王家大院仅剩的独苗王步宽,去到那求死投生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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