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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难以解释的“鬼屋”。

    但是逢九闹得更凶。

    更不巧的是,她和双胞胎哥哥十九岁,老爸四十九岁。这一年,老妈乾脆把火盆放在门口不撤了,天天煮猪脚面线。据过世的nǎinǎi,老妈的婆婆说,爷爷、曾爷爷,也都是这样的。

    “我是为什麽嫁到这家来啊…”nǎinǎi总是这样怨叹着。

    可能是这份相同的无奈,他们家根本没有婆媳问题。嫁到这家来的女人都有种同病相怜的同仇敌忾。nǎinǎi甚至劝过妈妈,孩子生了两个也就够了,千万不要再多生了。

    “天天跑医院也是很贵的。”nǎinǎi当真是语重心长。

    细数他们家的灾难史,真是多如牛毛。光说谢双仪就好,她每年都有大灾小殃,常常要去保健室报到。车祸还是最平常的,但是被空车撞到,这就不太平常了吧?

    但是她已经数不清多少次,被停在路边的空车给撞了。车主赔得莫名其妙,她被撞得莫名其妙。

    跟她一起的同学吓得哭爹喊娘,去收惊好几次。还发誓看到空车里有恐怖的“那个”发动车子追撞,但是双仪很无奈的什麽也看不到。

    不知道是福大还是命大,发生这麽多次车祸,她顶多擦破皮。真的让她住院的那次,是九岁那年,她和老哥一起回家,从天而降一只神奇的花盆,先是打中了她老哥的脑袋,又打中她的脑袋。

    後来查很久,才发现这个花盆是两百公尺外杂货店前面的花盆。问题是,老板指天誓地,这个花盆在他面前飞了起来,然後就不见踪影了。

    老板最後去收惊,还大病了一场。

    她和老哥因为脑震dàng双双住院,但是除了脑震dàng,也只是在头上多了个包,啥事都没有,观察三天就出院了,两个人不但脑袋健全,考试也都名列前茅。

    但是那个陶土作的大花盆都破了呢。

    当然,类似的事件层出不穷,双仪也颇感纳闷。直到nǎinǎi有回严肃的找她和老妈去见她,她才知道为啥。

    双心 第三部(二)当时nǎinǎi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那天却精神奕奕。她仔细看了看老妈,“阿娟,嫁来我们家真的辛苦你了。”

    老妈叹了口气。“妈,你说什麽话?好好养病吧。”

    nǎinǎi摇了摇头,“双仪啊,你也渐渐大了。幸好这代养了你这麽个女孩子,在你哥哥娶老婆前,你还可以帮着你妈妈挡一挡。这是谢家女人的命,你要加油啊…”

    然後nǎinǎi说了个奇怪的故事。

    日据时代,日本警察灭了一个小小的平埔族。这是时代的悲剧,为什麽灭、怎麽灭,详情没有人清楚。那些日本人很得意的在平埔族的圣地上,盖了一个很小的神社,在底下做基础的,是平埔族信奉的神灵。

    後来这群日本警察因为种种意外,死得非常凄惨。唯一幸存的,是两个汉族通译。也很巧,这两个人同姓,都姓谢。

    当中一个是谢双仪的祖先,他慌张的辞了通译的职务,带着妻儿逃到南部去了。

    原本以为,死不瞑目的亡灵饶过了他们,哪知道这只是另一个恐怖的开始。

    他们世代居住的老宅鬼影幢幢,原本有愧的男主人受不住良心的苛责,上吊身亡了。

    “你们世代必定早夭!死得凄惨无比!”凄厉的鬼嚎此起彼落,“汉jiān!你们这些为虎作伥的汉jiān!”

    痛悼丈夫横死的妻子抬头怒视,“就算我夫杀了人、当了汉jiān,又关我和两个孩子什麽事?!”她气得不得了,从厨房拖出一把菜刀,护在两个拼命发抖的孩子面前,“人死债烂,你们凭什麽索命?!出来啊!滚出个能讲理的!说说看我和两个孩子哪个碰过你们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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