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大家看了好一会儿,刘小灵才道:“怎么跟月球表面似的?”
众人没说什么,周胖子开车下山了。
从地图上看,这里是一条省级公路干线,可路况却差到极点。周胖子的车就象海上颠簸的一条小帆船,东摇西晃地躲避着路上的大坑,万一没躲过去,众人便抓住把手,上刑场似的大叫一声,以此来缓解来自屁股的冲击。接近矿区了,路边全是砖头瓦块、锈死的铁管以及很多脏乎乎且叫不上名字的东西。最后贾七一指挥着出租车在矿区外的一片平房前停下,自己走向一家刚开张的小卖部,去找人了。
贾七一敲开小卖部的门,向里面的一个老太太询问道:“王老五住这儿吗?”
老太太不着急回答,反而仔细端详起贾七一的面容来。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前天来的那个人跟你长得差不多。”
“那人可能是我哥哥。”贾七一颇为紧张,终于有哥哥的消息了,赶紧颤抖着问?“他,他出来了吗?”
“出来?还能有个出来?我们这儿每年都得在井里死上十个八个的,也没见出来一个呀!”老太太长长叹息一声,回头叫道:“老头子,前天那人的兄弟来啦。”
贾七一难过地在老太太身后寻找,突然有个人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贾七一差点儿叫出声来。原来自己身后站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他正欠着脚往贾七一的脖领子里看呢。贾七一跳开一步,刚要发作就听见中年人道:“我就是王老五。”
贾七一又看了看小卖部里的老太太,看样子他们的岁数最少差了二十岁,王老五小!“你就是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的?”
“除了我,还能有谁呀?”王老五向出租车招了招手。
“真快,这么快就从北京来啦?我以为最少得三天呢。”王老五很是兴奋,似乎见到了久别的亲人。
“我们是连夜跑过来的。”贾七一道。
“都进屋吧,咱们在屋里说。”
贾七一只好把刘小灵等人招呼进小卖部,王老五指挥周胖子把车开进了后院,但总有一只眼睛盯着街上的动静,完全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小卖部是前后两进的房子,大家走进后屋。屋里总算比外面干净些,刘小灵把椅子擦了两次便坐下了。
贾七一心急火燎地拉住王老五问:“我哥怎么样啦?”
“你哥哥是不是贾六六?”王老五不放心地问。
贾七一立刻拿出身份证,指给王老五看。“我叫贾七一,我哥叫贾六六。”
“那就对啦。”王老五向墙角一指:“那是你哥的东西吧?”
贾七一发现墙角有个大背包,果然是贾六六的东西。他一把将背包抱起来,睹物思人,眼圈都红了。“我哥现在到底怎么样啦?和他一块儿来的那些人都进去啦?”
“就他一个人。”王老五道。
“不会呀,来山西是作协组织的,一群人呢,”贾七一大惊。
“不,不,就一个嘛!”王老五一个劲摆手。“前天上午贾六六来的我们这里,就一个人。他把背包存在我这儿,让我帮他联系下井的事。是我找的大巴子把他带进去的,前后就是他一个人。”
“大巴子?”刘小灵咧着嘴苦笑。
“就是工头,带人在井下干活的。按说我不应该让他下去,可他给了我五十块钱,我不帮他,他就要把五十块钱要回去呀!临走时,他给我留了个你们家的电话,有事就让我打电话找你们。”
“就他一个人?”贾七一还是不信。
“当然是一个,井里也容不下许多人下去。”王老五看了贾七一口袋一眼,接续道:“他是前天下午下去的,按说应该昨天下午出来。可昨天上午就bàozhà了,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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