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石都老,现已经被抓进了寨内,由陈龙树的人看管着,”房俊略显无奈的轻声说着,目光却直视着面前的谈月儿,不禁流露出丝丝担忧之色。
话音刚落,便见谈月儿神情为之一僵,再也不复之前的神采,轻声自喃道:“怎么可能是这样,······”这时一旁的冯智戴不由轻蹙起眉头,出言问询道:“詹石都老怎么会被抓进这里,遗爱,你是不是搞错了?”房俊望了望身旁略显诧异的冯智戴,有些无力的说道:“这件事,我也不知道究竟怎样发生的,但是当我见到时,詹石已然被陈龙树擒获,包括你的父亲,他似乎也并不知情,因为那时我们同在一个地方。”
“我父亲,也不知道这件事?”冯智戴颇为惊异的问道,房俊不禁担忧的望了一眼对面的谈月儿,缓缓说道:“嗯,并且昨夜陈龙树还与你父亲起了争执。“这时冯智戴的神色不由怔了怔,但并未开口说些什么,心中却是早已知晓二人不合,故而并为对此表现过多惊讶与不解之色。
就在此时,便见谈月儿甚是焦急的问道:”那,詹石叔叔现在可好?“房俊轻皱起眉头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说道:”暂时并没有性命之忧,“只见一旁冯智戴思索了片刻,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神情凝重的说道:”詹石在族中的地位如此之高,若是用他进行招安或许能够瓦解月儿族人最后的心理防线,那样便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实乃上上之策,所以现在唐军并不会有人伤害他,反而要保护好他。“
谈月儿微微一愣,心中却是有些认可冯智戴所言之事,但又怕詹石得知唐军意图后一心求死。身侧的房俊见谈月儿的神情慢慢平复了下来,目光中带着赞许之色望向一旁冯智戴。
这时冯智戴也抬眸望向了过来,粉嫩的舌头轻舔了舔略显干涩的嘴唇,带着些许俏皮轻声说道:”我们赶了一夜的路,遗爱,你是不是先要找些吃的回来。“房俊不禁愣了愣神,此时最应该担心的是谈月儿吧!她的父亲谈殿已被唐军逼死,而唯一仅剩的”亲人“詹石,此时也已被唐军抓了起来。若是留她们二人独处帐中,岂不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还怎么得了。不过这么浅显的道理,冯智戴怎么会不知道呢?房俊心头不由升起重重疑惑。
过了片刻,冯智戴见他露出一脸茫然之色,心中略加思索,便明白了房俊此时心中的疑虑,不由将目光移向了谈月儿的身上,问道:”月儿,你觉得呢?“。
谈月儿略显迷茫的回过神,凝望着身侧的二人,却似进入了一个岔路口,面临着抉择。不知过了多久,谈月儿如蝴蝶般的眼睛,开始闪转跳动起来,似乎心中极其矛盾,随后便将目光定在房俊身上,缓缓说道:”嗯,我感到腹中也有些饥饿,那就麻烦你了。“
房俊略显无奈的望了一眼帐中的二人,却见身旁的冯智戴露出一抹让其安心的眼神,看那模样似乎早已有些盘算,房俊心中的不安情绪瞬时便消失大半。
少顷,便见房俊抬步向着帐门前走去,走出大帐后并不敢有所停歇,径直的向着伙房处疾步走去。帐中只见二人相对而立静默不语,听着帐外不时传来的兵戈声与阵阵整齐的步伐,谈月儿脸上的神情不由变了变,开口说道:”冯公子,可不可以带我去见你的父亲。“冯智戴望着他,沉吟了片刻,略显平静的问道:“你真的已经决定好了吗?”只见谈月儿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伙房处,只见房俊拎着一架食盒缓步走了出来,脸上的神情颇为欢快,向着营帐处走了回去。此时,房俊心中不由暗暗自得,在伙房处碰见陈龙树独开的小灶,先是不由分说的劫掠几番并且还将那剩余的菜品也略祸害,美名曰:替其品尝赏鉴一二,实则却为——截胡。房俊轻嗅着食盒飘来的香味,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微笑,这样的事情最好多发生才好,脚下的步伐不由加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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