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几个老元老,代代帝位交叠之际,都是皇子们拼杀最激烈之时。
像顾诀这样,直接走人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陈云诺眼角微跳,“诸位以为,还要如何?”
众人一时竟答不出声来。
只片刻功夫,一双玉人已经穿行而过。
文武百官、内侍宫人林立,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背影远去。
钟声一阵阵回荡着。
巍峨殿阙都被抛到了身后。
两人都渐渐放慢了脚步。
陈云诺回想着那一众大臣们的脸色,不由得想摇头。
看见眼前之人淡然得不得了的样子。
越发的好奇,“那圣旨上到底写了什么?”
顾公子直接给了云长越,又是什么意思?
“想知道?”
顾诀忽的停下来,回眸看她。
陈云诺连忙停下来,额头撞上了他温凉的唇瓣,一下子有些忘了原本想说什么。
那人看着他,眸中冰雪消融。
俊脸上渐渐有了暖意。
她点点头,说:“想知道。”
阿母那般问她,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不过……顾公子,倒是一如既往的如她所想。
顾诀缓缓靠近着,薄唇在她额间轻轻的蹭了蹭,声音低低的,“忘了。”
陈云诺,“……”
你逗我玩?
那人说完这一句,转身便走。
她一身就去拽顾诀的袖子,微风吹着轻薄的衣衫顺滑,竟一下子没抓住。
一转眼的功夫,顾公子已经在十几步开外。
陈云诺飞身掠了上前,好奇心不由得更重,“到底是什么?”
“顾诀!”
“顾公子。”
“顾哥哥……”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
陈云诺拉住那人的衣袖一拽,顾诀回过身来,眉眼温存。
忽的一把抱住她,语调温柔而认真“真忘了。”
“啊。”
她懵了一下,不自觉的回抱住他。
毫无原则的说,“忘了也挺好。”
……
皇宫,千和殿前。
痛哭之声逐渐淡去,无数的目光都落在云长越拿着的圣旨上。
少年跪的膝盖发麻,并不急着打开,反倒是递给了一旁的王秋仁。
这一位是云和帝在时,最受宠幸的大内总管,老皇帝还有什么旨意,由他来宣读是再合适不过。
王秋仁刚要打开圣旨的一瞬间。
“臣有本要奏!”
刑部尚书高海忽然大步而来,手捧奏折,一边走一边道:“云长越并非英王云景明之子,有旧时奴仆为证,英王在外征战一年回来后,却见英王妃余氏诞下一子,后经证实此子乃余氏同侍卫所生之孽种。”
他句句道来,众人皆惊。
“余氏之所以暴毙,乃是英王盛怒之下亲自砍杀,而这个孽障却因英王一念之差,得以幸存,却因此成为英王府中猪狗不如的孽障!”
一时之间。
众大臣之间议论纷纷,连看云长越的目光也变得十分复杂。
算计、鄙夷比比皆是。
高海这一番话,真假掺半,却又刚好将云景明这些年怎么对云长越说的恰到好处,余氏偷人,长子是孽种。
刚好解释了云景明为何会如此对待这个长子。
逻辑之缜密,完全不像是临时起意。
云长越面色微白,抬眸时,正好看见云景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皇长孙身份尊贵,岂容尔等胡乱猜疑!”
他话虽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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