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十二月尾巴的时候,我们校长决定要举办一场冬季运动会。
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学生们都是无视的,我们校长经常想起一出是一出,特别的任性,冲动个几天往往就改变主意了。比如那个被搁浅了的喷泉,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慢慢的我们发现,这次他老人家似乎要动真格的了。
无论是操场上插着的彩旗,亦或是每天中午校园广播站放着的《北京欢迎你》,都在昭示着冬季运动会的到来。就连校门口的黑板报上,都写上了更高更快更强的标语。
即便已经过去了四个月,今年奥运会的盛况依旧历历在目啊。
“啧啧啧,你瞧瞧这刘翔画的,跟费翔似得,刘翔他妈知道了得多伤心啊。”马露同学自打受了黑店物价的刺激后,这段日子一直发愤图强来着。经过课上课下不停歇的努力,练就出了一副好膀胱,一泡尿能从早上第一节课,憋到中午放学。
“还真要举办冬季运动会啊,这冰天雪地的,不得冻死人啊。”两个女生从我们面前溜达了过去,不住抱怨。我呵了呵手,推了马露一把,“别看了,快去排队抢饭。”
马露嗯了一声,拉着我走了。
食堂里面依然是人山人海。
我坐在冰冰凉凉的塑料椅子上,等待着我的英雄,马露同学的凯旋。新的一年马上就要来啦,高考也要来了,这座被我嫌弃了无数次的食堂,终将远离我的生活,不再出现。
想到这,我忽然有一些伤感。看着周围认识的不认识的同学,想着马上就要来临的,家长老师口中所说的决定我们人生方向的高考,心里顿生茫然。
倒也很向往。
“想什么呢你?脸上阴晴不定,七荤八素的。”
凯旋而归的马露用筷子戳着我的脸,她这一阵子总是研究成语,想着能利用成语中博大精深的奥秘来提升自己的作文成绩,我劝了她好多次,作文这个东西,在天不在人,这犟驴子非不听,还经常爆出来一两个莫名其妙的成语来损我,弄得我很是无语。
“啥也没想。”我接过餐盘,还没座下,便见安楚桀和戴强两人走了过来,坐在我俩对面。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一人占座四人享福,戴强恬不知耻的告诉我,每次他打好饭后,找的不是空座位而是我,因为有我的地方,必然有空座。
我本以为,在那么多学生中能轻易找到我,必然是因为本姑娘气质出尘,出类拔萃。可安楚桀那厮却说,我之所以目标突出,是因为发型太丑。
我实在不愿意和他一般见识,因为我打不过他。
那俩人坐下之后用餐氛围一下子好了许多,连带餐盘里焉了吧唧的豆角看起来都顺眼了些。
“嘿,我说运动会你俩报名不?”体育老师自打见识过戴强怒舔双杠的勇气后,就亲封他为体育课代表,体育课代表实际上就是搬动器械的苦劳力,没什么实际意义,然而戴强却很开心。
“你说嘞?”马露夹了口芹菜,目光转到安楚桀身上问:“安楚桀,听说你体育挺好的?”
正在平铺白米饭的安楚桀立刻抬头看向我,我忙看向一边。
这家伙有个毛病,凡吃米饭必要把饭粒铺一铺,力争铺出来个等腰梯形,往往我们三个都已经吃完饭了,他才给他的米饭摆完造型。
这是多么变态的习惯啊。
“谁告诉你的啊?”他摆出一张地主脸,明知故问。
“反正不是柳叶告诉我的,你猜吧。”
马露这个二百五!
我嫌弃的转过脸看着她,马露却浑然不知,自以为成功的骗过了安楚桀。
安楚桀轻挑眉头不语,戴强却急了,“你们三个必须参加啊,本来就没人响应,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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