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刺刺也听见了。她晓得自己这样不妥,但那又怎样——横竖又没外人,还不兴激动之下发泄一番情绪么?当下便白了向琉昱一眼,道:“我自找舅舅哭啊,你管得着?”
但这也是心情大好之下才能说得出来的话,众人一听,只是哄笑。向琉昱没办法,只得道:“刺刺哟,大家都看着的。”
刺刺才抹脸笑起来,抬眼看看君黎。他脸上还摆着无辜的表情,苍白却不知为何都像退去了,反添上了几分淡淡血色。
消停了,一众人坐下,刺刺才不无后怕,道:“那天看你应该伤得很重啊,怎么没事?”
向琉昱哼道:“我也以为他必是伤得很重了,扎到水里找他,他沉得真叫一个深,好不容易追上了,谁料他根本没昏,自己转身又游走了。”
君黎只好解释道:“我那时受伤之下,顾不上周围,没注意向前辈下水来找我。”
“可是张庭的掌力,就算是向叔叔也没法轻易捱下的,你却正面受了他一掌,怎么现在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向前辈后来有替我疗伤。”君黎道。
“他受的力,一多半到了程公子身上,自己只吃到一些。”向琉昱道。
“借力转力……?但这该要有很深的内功底子才做得到,他……君黎哥,你怎么可能?你不会是……瞒着我们什么吧?”
“我哪有什么瞒着你们的,只是道家所学中本来就讲究纳外界之气为己用,我借他的力,然后化为自己所需之力,其实也不过是道家常用法门之一。”
刺刺有点将信将疑,君黎又道:“你记得金牌之墙那阵法吗?只要算准方位,就连死物都可借地利伤人,何况我一个活人。只消将周身也看作一个八卦阵,那么调整阵法位置,让力从哪一门入又换从哪一门出,也便都不难了。”
“这个听来有点意思。”向琉昱道。“有点像……夏家那小子所学。是吧,刺刺?”
刺刺听他说到“夏家那小子”,嘴角稍稍一撇,嗯了一声。君黎心头却一动,道:“夏家的谁?”
“夏大公子夏琝啊,明年说不定就是咱家姑爷了,对不对?”向琉昱看着刺刺哈哈笑起来。
“不要乱说!”刺刺嘟嘴道。“我可一点没打算嫁他!”
“聘礼都上了门——你道你爹是随便收人礼的?依我看那小子也不错,家世先不说,对你可算是一见倾心,死心塌地的了。”
“但是……我还在给外公守孝呢,怎么能嫁人?”刺刺似乎生了气。“我不要说这个了。”
君黎便一直看着她。听到这样的消息,原是不奇怪。夏琝喜欢刺刺,在临安与他偶遇的那一次,就猜也够猜出来了,只是他从没深究,从没细想,也不觉得要放在心上。但看现在众人的样子,夏琝提亲的事情应该已是早就公开的了。
心里竟然还是没什么波澜——也许“提亲”“成亲”这样的字眼于他来说究竟是另个世界的东西,自己是永远不可能沾上一点边的。
当然也没人会觉得他在这件事中要有什么角色。只听向琉昱又笑向刺刺道:“好好,这事儿等你回去了自己跟你爹商议。嗯,话说回来,道士,你说的这门运力法门,也没那么简单,夏家庄庄主夫人浸淫道学数十年,才有所悟,将道学与夏家剑法相合,创出一路‘八卦剑’,我看夏大公子使过,其心法路数便与你方才说的相似。”
“是么……那倒巧,我也是前一段重看师父留下的一些道学之书,才侥幸悟到,必比不上夏夫人所创。”君黎道。“所以这次还是受了点伤。亏得向前辈搭救。”
向琉昱咳了一声。固然他是替君黎疗了疗伤,但是君黎伤得比他预想的轻得多,也没花多少力气。那日听他解释说先前有一段时间习惯在水中练气,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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