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儿皱着眉头扇着桃花扇在床前踱步。

    一床各式各样花哨绚丽的衣裳裙子，她苦恼着明日比试要穿哪一件。

    “小瓣，你觉得藕荷绿色的这套如何？”小巧儿走到这条绿色纱裙前，这是一条轻盈的纱裙，襦裙上打了很多的褶子，形成了像折扇一样的层叠，很是特别，阳光照射下还会泛出淡淡的藕粉紫色，配上雪白的荷叶短袖上衣，很是特别。

    “我觉得可以。”小瓣回答。

    可小巧儿还是皱着眉头，似乎不是很满意，“这裙子太薄了，现在是秋冬时节，穿着似乎不太庄重。”小巧儿排除了这条裙子，走到一件马兰花色的背心袄裙前，思量了起来。

    “小瓣，你觉得这个怎样，会不会太隆重了些？”这马兰花色的棉质小背心用珠子和彩线绣满了鲜艳的马兰花图案，颇有异域风情。

    “我觉得藕荷绿色那条比较好看。”小瓣回答。

    “那条玛瑙红的襦裙呢？”小巧儿问。

    “那条也可以。”

    “可是那条是双层纱的裙子，而且红纱开衩极高，比试的时候怕不太方便。”小巧儿觉得可惜，如果那条裙子不是开衩的，明天也可以穿。

    “烟灰紫色那条也好看，就是有点太正经，感觉会有些老气。”小巧儿走到一条银光闪烁的淡灰紫色衣裳前，这是她前天在潭安城裁衣店买到的衣裳，店家说这布料很是名贵，是紫色春蚕丝配染银线织出来的，而且款式是秋冬最受欢迎的对襟袄裙。她当时看着很喜欢，没想太多就买了，买的时候可没想到自己皮肤白，配上淡灰紫色，反而会出来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道姑的味道。

    小瓣看着小巧儿在床前来来回回走了数十次，还没能决定好穿什么，只好开口：“最右边那条淡粉色的袄裙，配红色的碎花小衣。”

    “全身都红，会不会太喜庆了？”小巧儿不知道为何它要那样提议。

    “明天本来是重要的日子，穿红色有好意头。”小瓣解释。

    小巧儿觉得也有道理，便换上了那袄裙和小衣，在镜子前照了起来。

    “如何？”小巧儿问。

    “好看。”小瓣轻声回答。

    小巧儿皱眉问：“你不觉得这裙子显得我有些胖？”

    “那你变瘦一些便是。”

    “我也觉得我胖？”小巧儿本来也想变瘦一点，可听到小瓣这样说，反而不想变瘦了。

    “我不觉得你胖。”小瓣解释说，“你只是有点肉。”

    “小瓣，你不知道我死之前有多瘦，瘦的连眼窝都凹下去了。”小巧儿现在是十五岁时候的样子，并不是死前的样子，她以为这是她生前最好看的时候了。

    小瓣说：“明日你就穿着套衣裳吧，宵易看着你穿成这样，可能就下不了手了。”

    “为何？”小巧儿觉得这样穿没啥特别的，就是看起来气色比较好，她皮肤本来就是不太有气色的白，配上红色，显得她更白之余也红光照脸。

    “小桃曾跟我说，你跟宵易过年时就是穿着粉裙子和红色上衣。”

    “可我当年穿的跟这套不一样。”小巧儿当年那套衣服已经被朱二他们烧了，现在这套的配色虽像，但实际上差别很大。当年那条粉裙是夹棉的麻，粉嫩的颜色并不如现在穿的纯正，而且当年的红色棉袄上的碎花绣工很粗糙，针脚乱，绣得也不平整，褶子一堆堆的，看起来就廉价，怎么比得上现在这件就连碎花刺绣也是用孔雀羽线的丝绸亮面小衣。

    小巧儿看着镜子里穿粉色袄裙配红色小衣的自己，似是想起了些往事，笑了起来。虽然有些显胖，可这样穿，的确也挺精神的，宵易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双下巴，显胖又怎么了，又不是真胖！

    小巧儿展颜，愉悦地跟小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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