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的纹骨之后,玉牌都会藏在最后纹骨的那块修骨之内,等到墓剑召唤回血之时,才会醒转。
那一次的化骨怒念决的出现,不知道是不是它生气使然。
现在,在一个月前补全了第三大修骨下最后的趾骨之后,他要纹刻的是左手肱骨下最后的小指骨。
人之一途,以立身、行走、动手、思考,为次序。
六大修骨的纹骨次序也是一样,先是身椎,其次两大脚股,再者手肱两处,最后才是头枕。
每一道骨纹,就像是棋盘中的某个点,它需要特定的先后顺序行走,才能在棋牌上步步推进,各点互相作用,布局全局。
然后,像是下棋消耗脑力一般,通过消耗气血之力激发骨纹,作用身体需要的地方。
从而,减少下棋步数,也就是激发骨纹的时间和消耗,快速带来修者的威能,获取所需。
所以,修炼者每一品的实力差别,不止是力道上差别,更是速度和消耗上的区别。
景桓的地骨纹体,纹刻的不仅仅是六大修骨,而是整个大修骨之下包含的所有小修骨。
修骨烙纹,形同画布写画。
画布就那么大,画笔也那么大,细画不成,一笔无用,常人是不会去考虑小修骨的骨纹刻画。
因为,不是谁都像景桓一样,有玉牌和墓剑作为外挂。
在有限的时间里,可以有无穷的气血存储炼精,以有限的精血为笔为墨,细描细摹。
玉牌已经化针,精血已入成墨,透骨刻纹的痛苦终于开始了。
“咔咔!”
玉牌血针在景桓意识的推动下,按照着玉牌显示的图纹进行烙刻,脑中尽是凿刻石头的声音。
那形如手握锯刀锯断自己骨头的声音,不断挑动着他的神经,一次次的挑战着他忍耐的极限。
“呼!”
整个人瘫软而下,身下是一滩汗水,皮肤上一层层黑垢散发着恶臭,那是完整刻满大修骨之下所有骨骼才会排除的杂质。
这一次,墓剑没有再次显化那一幕,刺激和引导着景桓愤怒忘境。
他是凭着自己的意识坚忍,生生的受着那一笔一划,真切感受纹骨的痛楚。
也许,这是墓剑对他的认可!
时间如炬如驹,两个月,就这么恍惚一瞬而过。
在这两个月中,墓剑又发生了改变,从一个月一次的召唤,变成了一月两次的召唤。
他终于达到了后天六品的极致,地纹骨体大成,自行凝练着饕餮之法吸收的气血,转换出源源不断的精血,全身气血俱是为精。
“咚咚咚”
在玉山村村民翘首以盼的大上供时间,终于到来。
村口那标志着是为天阙宗附庸的大钟,在此刻无人敲击自响的响震全村,通知着村人村口相迎。
“轰隆隆”
大地震颤,如同巨石滚滚落下,震得玉山村一些弱小村民站立不稳。
那种如雷声大作的威势,在步步逼近,击碎着他们的心防,迫使他们沉服于这种威势之下。
“吼!”
虎头龙身,张嘴如磨,全身俱甲,咆哮声中,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吹起了玉山村中唯一站立的景桓长发。
“哼!”
一声冷喝,景桓墓剑杵地双眼冷视,就这么直视眼前高出他一个头颅的龙虎兽,气血在动荡着。
说是大上供之时,就是履约之际,他要表现得牛逼一点。
“呜!”
在人和兽的对视中,龙虎兽感觉到了浓浓的致命威胁,不由得如同小猫般匍匐而下,呜咽而出。
想想他的“父亲”和兄弟,面对着漫天如神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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