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撕裂般的剧痛，是为什么？

    明明长剑刺入的，不是自己的胸膛。

    何兮愣愣看着天空中，那个无力摔向地面的白衣少女。

    下一刻拼尽浑身的力气，向少女跑去，

    飞剑已回到手中，苏慕华优雅落地，只是远远看着一身是血的何兮将白灵儿抱住。

    后悔？仇恨？无力？愤怒？

    何兮也分辨不清到底有多少种情绪积压在心底，但在看到白灵儿如雪的面孔之后都烟消云散。

    “为什么…”何兮不明白，白灵儿为什么要替他挡下这一剑，言语中带着哽咽，“如果不是我…你或许早就回青丘山治好你娘亲了…”

    然而白灵儿只是摇头微笑着看向何兮，嘴角溢出的鲜血更添几分凄美，脸色愈发苍白。

    “对不起…是我害得你…对不起…”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内涌出，何兮几乎泣不成声，只是口中喃喃不止。

    忽然只感到嘴唇上贴上一抹冰凉，白灵儿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何兮嘴唇上，看着何兮愣愣呆呆的表情，不由一笑，却是咳出一大口血来。

    “何兮…”白灵儿终于开口，不过声音已是轻微难辨。何兮连忙凑上去，白灵儿却将用尽力气举起手，抚在何兮脸颊，替他轻轻掸去泪水。

    做完这些，白灵儿的生命终于走到终点，抚着何兮脸颊的手也失去支撑，落了下去。

    “啊啊啊啊！”何兮仰天长啸，一股冲天气势在身上爆发开来，所剩无多的元气自己调动起来，在经脉之中游走起来，暖流遍布四肢，伤势似乎也在不断好转。

    猛然抬头，何兮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几乎咬牙挤出的话语，“我杀了你！！”

    苏慕华眯起眼，她虽然表面看不出波澜，但心中却已是大为惊骇，眼前何兮身上的异变她在熟悉不过，这是云岚宗秘传心诀——八卦心诀练成的异象。

    她对何兮的身份越发怀疑起来，但何兮已经暴起发难。

    好在一众云岚弟子见状早就将苏慕华护在身后，见何兮冲来，齐齐发动术法，整齐地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

    然而何兮早已不顾生死，术法将他打飞出去，他又一次站了起来，身上金色的元气如同波纹般荡漾，看来正是这股元气挡住了云岚弟子的术法。

    危机感遍布云岚弟子每个人的心上，她们没有苏慕华在宗门中的地位，当然不知道眼前的何兮已修炼成了八卦心诀，但身为修者对于危险的敏感程度却超出普通人数倍。

    何兮被打飞出去，虽然并未受到实际伤害，但却变得清醒了少许，只是种种情感让他不愿思考过多，只是顺从身体作出的决定。

    然而下一刻，整个世界如同定格一般，一股庞大到让何兮喘不过气来的意志降临，何兮的身体一点点变得透明，而他却无法制止这一过程，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离一点点消失。

    “啊！”突然何兮长啸一声，消失的过程仿佛停顿了一瞬，何兮身影化作一道残影，身体已经越过定格住的云岚弟子，来到不足苏慕华三步远的位置。

    长剑的尖端只消再跨一步，便会刺入苏慕华白皙的脖颈。

    然而这一步无论如何也跨不出去，世界顷刻分崩离析，宛如一面镜子产生了道道裂纹，每个人都被裂纹分割成了数个部分。

    ……

    睁开眼，还是那个熟悉的房间。

    何兮摸了摸脸颊，仿佛那未干的泪痕还挂在脸上。

    身上也浑然没有一丝伤势，仿佛与白灵儿、苏慕华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南柯一梦，而现在正值梦醒，何兮甚至有些回忆不起梦中发生了什么。

    只有胸口在隐隐作痛，脑海一片模糊。

    模糊之际，何兮只记得一把威势冲天的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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