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工、专业突出的技师及鉴定专家,真货转几次手,赶在赝品出来之前,价格便能一翻冲天。
“瓷器要经过打磨,我们有特定的营养液,是一种稀释过的酸,它能使新东西变旧,好东西变坏,就像是时间久远才磨损了似的…”
“听人说光也是个做旧的好东西?”
“是有那么一环节,好比方有些打碎的打破的古物,我们只找回了一半,也都可以把它重新包装,给他补个身子或者按个底座,重见天日嘛对不对…”
“你说你一个外国人,把中国字画陶艺研究这么明白,过来赚我们的钱,简直是…”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国外的好东西我也有不少,改天带你瞧瞧。”
“真有你的…”
还盼望烟解解馋,言一午猛嘬一口,却被突如其来的缭乱光斑给怔住了。一刻间,漫天星光璀璨,止也止不住,差点都要蹦进眼仁里头。
“你在烟里搞什么了?”
“烟花啊,好玩吧…”
阳上儿站在后面,笑得前仰后合,说她为什么在后头慢慢吞吞也不往前来,原因在此。
笑够了,她拍拍手“行了,今天也算长教训了,以后烟也别抽,毒是更不能碰,我铺盖卷已经在你隔壁安排好了,你的吃喝我负责,拉撒郝医生会看着,别想逃!”
一度忘了,还是冬天。草地还泛着浅黑,覆盖着隐约闪烁的薄膜,被光这么一打啊,就如同刚才卷在烟蒂里的星粒,透亮斑驳。
言一午的眼睛湿漉漉的,尤其望向阳上儿的时候。
“我还没和你说…”
“说什么?”
“对不起,我不该吸毒,害你们所有人担心生气,尤其你,可我没办法,我藏着很不好过…”
“还是因为言安?”
无风经过,不知道是什么在周身流动。
“是我爸,他没等到我,他…”
却发现自己说不下去…
凝视着空洞风景打发时间,直到阳明敲门。
“这次的事儿应当和言午无关,他现在连自己都顾不好。”
“你怎么知道他顾不好自己?”
言颇站起身,仍打望着路灯与树所交界的地方,言禛被不知什么人当街带走的事儿还未知会安蕴。
“你的假期怎么样?”
“算是还好。”
阳明点点头,要硬说形容,一时半会儿真想不来。
“最近没什么事多去看看言安。”
言颇转身突然,见阳明还愣着,便挥了挥手“去忙你的吧。”
“嗯…”
不过阳明没动,紧着眉头站在原处。
“还有事?”
“主席,我还有件事希望你允准。”
“说吧。”
阳明到医院的时候,言安正在接受心理治疗。
这一单元讲的是心理暗示,所说之意大概在自我救赎,冲破防御,握起可操控的枢纽,实现自我。正是方肆推荐的那个心理医生朋友,一位很女性化的日本男人。
阳明和他擦肩而过,明显感觉到了异样。
“来了,你吃过晚饭了吗?”
进步的是,言安愿意开口同他说上两句,还真是两句,总是虎头蛇尾,留下阳明一个人杵在那里,再提什么她都不答了。
今天却不知怎么,像变了个人,或者说是被什么提了兴致,话多起来。
“雅治医生今天和我说他喜欢男人。”
“原来这样,我说他刚刚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呢。”
“不是所有人都会跑过来和你说上一些真心话,我们一辈子不过遇上一百个这样的人,他让我数一数,自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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