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没得吃了,总不能摸黑吃吧。
阳上儿走在前头,莫文明和郑南怀这一兵一贼跟在后头,时不时各自歪着脑袋看看对方,但都不放声,除了不知从何说起,更觉尴尬。
这么看,有时男人的直觉也挺准的。
“你,多久了?”莫文明斜着眼先开了口,倒给郑南怀个措手不及“我,什么?”
紧接着又拿起前者居上的态度,还蛮横的“别装了,我一下就看出来了。”
“我也没多久,就这几个月…”
郑南怀支支吾吾,扭扭捏捏,谁知阳上儿一下子回头,吓得他羞红了脸。
这丫头令人着迷的地方可多着呢,而有时候我们在乎的确然不是面孔身材,反倒是感觉。
用上莫文明先前那套说辞:任由她的侧颊有多么大一块胎记,在我心里都会隐了形,甚至也许,我的天马行空会把它装点更美。
大概是这个意思了。
方肆前脚刚下楼,阳明就上来了。
让言一午惊奇的是,黑灯瞎火,他竟然找得到上天台的路,是装在一个酒桶里随时可卸的单人爬梯。
“风是不会把你吹过来,除非有人让你过来找我…”
“让我来找你那个人只是告诉了我路线,我是自动自发来的。”
言一午俩手撑着岸边,一跃而上“说说你的来意。”
“我过来,是想提醒你主席会在晚上的社团联合会上点你名,让你去找言禛。”
“为什么是我?”
毛巾停在半空,细想来,言颇这道指令倒也不难理解。
“主席做事一向都有自己的考虑,我不会多问,先走了。”说罢阳明便转身,不过言一午叫停了他“不管怎么样,先恭喜你们,不过…”
“我们的婚礼不打算邀请你,你无需担心,也希望你尊重我和言安这个决定。”
言一午点点头,算是道谢。
“还有,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能力所及之内我一定会尽全力。我们家亏欠妹妹的东西太多,现在她肯走出来原谅我,重新认我这个大哥,我一定会帮她想走的路,她想帮的人,但这个人前提一定是得值得我去帮…”
“那么,是你让叔叔派我去找言禛?”
阳明倒没说什么,只眨了眨眼。
也好,言一午想,多了个举足轻重的阳明,是好事。只是言禛的下落,莫文明出去打探了一圈,也没闻到什么蹊跷。
沿江岸宴会厅,是多数有头有脸的人物商会宴请非选不可的地儿。
它之所以如此华美,更有门外一连数百米可以眼见江水波光的透明栈道,都得归功座上宾们,其中就包括今晚这些人。
“每次来我都会使劲儿踩踩,这可都是大伙的钱啊…”
“说的是呢,五爷。”
说话的人是乐門集团的老大乐金及几个弟兄,乐金是乐門的第五代掌门人,故又被外界称呼为“五爷”。早些年赶在民国时代,乐門可是屈指可数,连开百家的风月场所。现在不比从前,自乐金接管便搞起什么富豪赛马,在郊区有一个山头那么大的养马场,听说还想染指旅游业,早些时候派人和李享文接洽过。
“来了,五爷…”
“是啊阿生,你倒早啊。”
要是沿江岸只提供西餐给这些大佬,他们可不能这么买帐。实际里面各国风味集聚,就更不用说摆上几把老式太师椅,一条长木桌的中餐了。
老大们坐上席,所带的下属基本都是忠心的,或跟了多年安心的,也有成绩显赫才特地端出来让别家闹心的。一个社团留了一桌,却是西餐样式。
“阿生,近来如何?”
“托五爷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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