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明领证还是上午的事儿，一眨眼，午后的阳光已然吹在肩上。

    “现在说起来可能有点傻，我做过很多事其实是因为你，喜欢土耳其，去做善事成立基金会都是因为你，只是一晃神，几时就成了十几年，时间真快，但至少你没有把我带偏，阳明也这样说。”

    眼前的言安，的确与之前不同，但好像某些地方又与过去贴合的实在。

    “说说你吧，你确定自己很了解上儿？”

    被这么一问，言一午倒不是很确定了，不过还是随着心意点了头。

    “也对，其实你根本不用说话，看神情我就基本猜到，你是了解她的，甚至你们两个都很了解对方。”原来言安兜了很大一条圈子，只为下文“所以你们两个如果不在一起的话，对双方来说都是损失。”

    言一午装作听不懂“这就是你最后还是选择阳明的理由？”

    “没有别人可选了不是吗？”言安接过话来，调皮一笑“开玩笑的，阳明他，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学会珍惜眼前人。人和人之间，相处舒服两看不厌，本身就很难，偏偏又要想太多事情，把所有情感揣在心里，这样太累了，对方也不会感受到…”

    “你知道吗？”言一午指了指对岸，那边正是言家住宅的附近“我很想念我们时候，在不知道家里大人们做什么事之前，那个年纪无需想东想西，只管做自己，不需要挂虑任何人和任何事，喜欢的就是喜欢，不喜欢的大可以不去理会。”

    “重来一次你还会踏上这条路吗？”

    言安问得心，却也听见言一午叹息。

    “毕竟这条路不是我选的，但走着走着倒成了习惯，很多事情需要一个结果，不仅仅只是过程。不说我了，你们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和阳明计划结婚后就不再问这里的事了，会选一个相对比较安静的地方，过两个人的生活。”

    “也好，那叔叔对阳明，会不会…”

    “我去求他，应该不至于太难，因为我的事他也招惹了一些话柄，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走了他自在舒服些，或许高兴还来不及呢。”

    “不管他怎么样，至少是养育你的人，包括婶婶和言禛言定，这儿始终是你的家。”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对了，差不多你要赶飞机了吧？”

    碰巧头顶有架飞机经过，抬手看了看表，言一午点点头“我的红包会照包，祝你和阳明新婚快乐。”

    “哎等等，阳家人都在，上儿应该也不会愿意出席我们婚礼，你去哪里，会不会一起带着她？”

    “带上她？”

    顺着言安的目光看过去，阳上儿又像前晚那样，把车停在较为清冷的一旁，目光呆滞，守望天空。从她的位置，最多只能看见两个人有来有往说着什么，但不能听见。

    才会被睡意钻了空子，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言一午走近敲了敲窗而后拉开车门“坐过去。”

    “聊完了？”

    “人都走好一会了，阳明问你要不要参加他们的婚礼。”

    “他希望我去吗？”

    “他更希望你不是勉强去。”

    “那我就顺着他的意咯，不去。”

    “那好，回去收拾行李，十五分钟，我在楼下等你。”

    也许太阳转换了方向，不再直照林荫大道；也许四周的空气忽然膨胀，热气迷朔紧跟于后。也许关乎一些不知名的组成分子，它们胡乱撺掇于这半透明的空间，致使阳上儿在几秒内完全清醒。

    “去哪？”

    “加州。”

    “来得及吗？”

    “你去不去？”

    “你不开车我怎么去？”

    车声里留下言一午的似笑非笑，以及阳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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