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他耳畔、心头,在这季节尾端,冷热交替。
“你知道吗,复活岛上那些石像都是有身体的,看过海尔兄弟吧?”
“当然看过。”
“外国人不预备口杯刷牙,都是用手接水…”
“我也是。”
“偶尔起晚了,我也会…”
“想求婚的时候,会送给恋人一颗卵石。”
伏在郑南怀肩上的阳上儿,忽然一下挺直身子,声音低落“你说,言一午是不是喜欢上了奥莉啊…”
“也对啊,人家那么有气质,还好学又聪明。”
“喂,什么奥莉茉莉,哪有你好啊。”
“什么,我好吗?”
林森和李智来了澳门,应言颇安排,将奥莉的行踪查上一查。
“查到了没?”
“那个老管家也不知道是拿奥莉的钱,还是拿老大的钱,嘴他妈的硬极了,非得撬两颗牙才肯说。”
“说了不就行了,那奥莉在哪啊?”
“中国。”
“什么?”
“据说是自己一个人提着行李走的,要我说她可能是被憋出病了,谁家好姑娘能被囚在屋子里这么多年啊,这没病也能整出病来…”
“走吧,再说买不上机票了。”
巧的是,言定和阳暇也在澳门。
只不过他们是路过,要转一班飞机。
“坐这里休息一下,要热水吗?”
“我想了想,不然我们还是不要回家了吧,我们回澳洲。”
又想起不久前在飞机上,趁着朦胧黑的天空,言定再一次被那个噩梦惊醒。
往外看,苍白与灰蒙连成一片,机舱极静,被褪现的孤独感淋漓尽致。
“你最近很不对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问是尊重你,但我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一定有事瞒着我,如果我可以帮你分担的话,你讲…”
言定支吾着,但眼神像是告诉阳暇,与他有关。
实际他也应当感知到的,对于外婆的死和阳家的变故。
只是对比爱人的一举一动,同胞姐姐所传达讯息的轨道便被短暂屏蔽。
因此他收不到伤心的情绪,即便是生命赋予的同一轨道。
因为每时每刻都被言定的情绪左右。
“我因为拍片子,才上了后山,我,我看见了你大哥阳明,他被我爸拖进了黑屋里,我很害怕,我站在原地好久不动,我不敢走出来也不敢随便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爸是不是就是我想要纪录的黑社会,我的家是黑社会成员组成的吗,为什么会这样…”
“不会,不会…”
“对不起我自私,我连夜让你陪我回学校,我不想让你回家,或者你也可能遭到我爸的毒手,我是不是异想天开了,我不知道我说了些什么,可事实我真的很怕,所以你的手机不是被人偷走的,是我故意扔掉的…”
“你有没有看到,我哥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言定自责的抱住了脸。
阳暇闭着眼抱紧了她。
整个机场人来穿梭,足以比拟宇宙,一个也不例外。
我们都是星辰,是最渺的存在。
阳暇在这里。
阳明不便出面。
阳家余下的三个孩子一同拍了张照片。
也只是画面定格时阳上儿露出了短暂微笑。
闪光灯过,一瞬即逝。
她拿着衣服要走,却被阳暄拦下。
“妹妹。”
阳上儿连连摆手,不耐烦道。
“千万别说些没用的,如果你们还有良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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