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不净的钱,没有毒品,没有军火,没有赌博,也没有我言颇,更不会有你言安。阳家的东西,我志在必得,只是时间问题。”
黑白之间存在着深深浅浅的灰色。
那些地带自然也抹不去总是有人挣扎往复的模棱两可。
“阳暇的肾呢?”
“什么?”
“我去看过他,不然无端端为什么会少一个肾,原来你真的贩卖器官。”
言安知道的事,多是避而不谈。
首先无人可谈,其次又多是听于彭松梦话,不可探究真假。
再来也是由于她对京泰和言家的排斥,可现时总结下来,倒是契合的心惊。
“彭松有说梦话的习惯,他曾经把一个人从楼顶扔了下去,那个案子事后很多天有新闻导报,被一群人用很残忍的手段挖走了肾。当然如果不是你授权,他不可能去做…”
“京泰在泰国越南同时拥有权力,事情揭开,你随时会被多国审讯,甚至直接枪毙。我们是黑社会,祖先基业没法选择,可如果你的心不正,总有一天下场会很惨。”
“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
言安预备要走,被言颇喊住。
“等等,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阳暇和言定的事吗?”
“你会说实话吗?”
“小定看见我出入后山,把阳家人绑架,她很害怕,所以就告诉了阳暇,为了她以后少受点惊吓,我不觉得我做的错。”
那一天。
阳暇被黑色塑胶袋扼住了呼吸,反复挣扎无果,之后被人抬上了实则冷气持续开着的速冻货柜车…
游走于我们身边各式各样的故事,说穿了都是同一个。
所有的结局亦是开端,只是当时的我们不知道罢了。
就像整个故事,我将从结尾讲起,给你听。
你会笑着反问,“你怎么那么奇怪?”
阳明也不会想到。
昨夜于窗边见到的虚晃的言安,原本以为是梦,竟永远定格了记忆。
最糟糕的是留给他了一片暗黑,笼罩住了往后的日子。
再没有鲜活以及温度。
此时冰柜里的面孔,苍白无辜。
上升的冷气,也都被在座各位沉重的呼吸凝固。
世界一动不动。
听说是郑南怀发现时,为她合上了眼。
本来是布满血丝惊恐的圆眼。
阳明哭的无声。
阳上儿扶着他的手也逐渐下落。
她形容不出到底哪个位置传来痛感,却不是心痛。
也当真痛得无法言喻。
作为唯一可控阳上儿体内芯片的人,言禛视她的疼痛为呼叫言一午最绝佳的方式。
人活着啊,
始终在穿越漫漫黑暗。
种种际遇、律动,或悲伤或喜。
路上看见得以动容的星光,
或是一刹那读懂黎明的意义,
应当才最可靠温暖。
反之任何清尘浊水,
都是后会无期。
言一午飞也似的冲到言禛身边。
在一则被拆迁队遗弃的危楼之上,顾不得危险,直接扼住了他的喉咙。
言一午狠道,可言禛却不太恐慌。
尽管低头,离地几十米车水马龙密集。
“我能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你不会…”
“说穿了我也只能用她来威胁你了,谁叫你办不到我吩咐的事。”
“你爸住院了。”
“我不信我姐能够接近他,你不能。”
“言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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