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伟的妹妹与他在同城工作并安家,一切后事基本上是妹妹及妹夫帮助料理。说来也怪,他妻子的哥嫂虽在同一地区竟没有前来吊唁送别,当时他已麻木不仁竟没有察觉。十天后他神志渐渐清醒,从妹妹口中得知,原来岳母本有高血压,听到女儿及外甥的噩耗后,当场就急得昏倒在地,送进医院抢救不治而亡。岳父也急得轻度中风。舅子夫妻要料理家中事,因此没有前来吊唁,他这个女婿也没有去送岳母最后一站。
二十天后他才支撑着去看望住院的岳父,翁婿只会抱在一起痛哭。到岳母墓地去吊唁时,周伟哭得像个泪人儿。
车祸太残暴了,车祸太悲惨了,他及妹妹不敢把这噩耗告知老家的父母,父母一直蒙在鼓里。后来,罐装车单位给他送来了一百多万赔偿费,他见了钱发疯
似地怒吼:“妻儿用生命换来的钱我能用吗?见到这血淋淋的钱,不是逼我发疯、沉沦吗?我不能舔遇难者的血吃。”
他把钱撒得一地。在场的人竟没有一个去抢。齐感动得流泪,异口同声吼:“用这钱是舔遇难者的血吃,堵截车祸才是理!”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送钱来的人也感动之极,热(伤心)泪盈眶。他们还去送给周伟的岳父及舅子,他们也拒绝收这带血的钱。后来罐装车单位只能把这钱交到市交通局。市交通局采集了周伟的提议,把这钱作为杜绝根除车祸的专项基金。交通局对各位驾驶员举办轮驯班,在马路上拉起写有各种有关车祸的警示语、提醒语、打击语的大横幅,在灯杆上挂牌提醒,让驾驶员在开车时看到后在心中敲起警钟,并组织力量着手对罐装车进行改进,筑起杜绝车祸的墙。
听后,李素珍泣涕如雨,朱云平泪如泉涌,周伟更是伤心惨目。约莫半个小时后三人才渐渐回归自然。周伟接着讲:
以后我只要回到家中,一看到妻儿的照片会如妇人一样大哭一场,哭得昏天黑地,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人变得软弱无力,妹妹见了就把照片藏了起来。可无济于事,见不到照片,只要一见妻儿的遗物,甚至坐过站过走过的地方眼门前就会出现妻儿的影子,我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消沉怠惰,死气沉沉,萎靡不振,二年来竟没有多大成就,甚至还出了二次小小的事故。领导也对我有了看法。
我妹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天妹妹及妹夫与我促膝谈心,他们劝我换一个个环境,开始新生活。我也想换一个环境,换一个单位,彻底忘掉妻儿,开始新生活。可是在这一城市,终究逃脱不了妻儿的影子,妹妹见我动了心,乘机进谏:
哥,家乡姑妈来电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咱们爸妈还是知道了儿媳及孙子遇难的事,他们年老体弱,经不住这个残忍的打击,病到了。接到电话我连夜乘飞机回家乡。一到家,见父母疲惫不堪,疲乏无力,病殃殃的;就像冬天的偎灶猫;就像霜打的茄子。我心疼极了,抱着父母一起哭。我在家陪了父母十天,父母才渐渐好转,可是我走后,姑姑电话中告诉我,他们还是郁郁寡欢,郁郁思量,如今身体每况愈下,你心情不好,我也不敢把这事告诉你,我本想把父母接来,我们兄妹俩好照应她们,可你也知道父母不适应北方的气候条件,那年他们来住了一个月就水土不服生病了,回去后病就好了,我回去时要接他们来,他们说叶落归根,决不同意来。老人见不到孙子及儿媳,等于是把他们往油锅中扔,我看咱们兄妹总得有一个回到家乡去照顾父母。如果我回家,那就得一家三口,你也知道你妹夫是地道的本市人,血脉在本市,他是断然不会跟着我回家乡,夫妻二地分居也难。哥哥,如今你是独身一人,再说凭你这学历及工作经验到那一个城市都有人抢,我看你可以回家乡,换一个环境,重组家庭开始新生活,这样才能摆脱阴影,同时也能照顾父母,一举二得。家乡虽说是地级市比不上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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