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了定型。
接着,她又掏出那把黄金匕首,麻利地将树干上的外皮削去,露出里面洁白润滑的树茎。
做到这一步,天色已晚,她就先休息了,余下的打算之后再做。
之后的半个月,她将树干晒干枯了,又用刀子削、砍、截、钻做出雏形,顺便用粗纱布将树干上的毛刺等打磨光滑,最后刷上几遍桐油,放在阳光下又晒了好几天,一根崭新的拐杖就做了出来。
第二日中午,吃过午食后,她照旧偷偷拎着两个装着食物和药瓶的小竹篮进了竹林。
将篮子放在石头上后,她才将那根新做成的拐杖放在其中一个篮子的旁边。
做完这一切,她微微笑着,然后左右张望着,看见没人后才溜回博学馆。
博学馆里,殷冉一脸幽怨地望着她,眼里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
“好嫉妒那个舒朗,你竟然亲手帮他做拐杖!”殷冉瘪瘪嘴,一脸你快来哄哄我的表情,“我对你这么好,你却从来没对我这么好过。”
外头一阵脚步声传来,她赶紧扑过去捂住殷冉的嘴,紧张兮兮地看着外面,没注意到殷冉趁机舔了一下她的掌心。
“你别说了,待会儿舅舅知道,定要念叨我了。”
正这么说着,燕安易就从外面走进来,看两人挨得很近,咳嗽了两声:“咳咳……男女授受不亲,礼也。”
她脸颊微红,立即将手从殷冉嘴上拿下来,放在背后擦了擦:“知道了舅舅。”
说完,她给殷冉递了个威胁的眼神,大抵就是传达类似‘你要是说出去就死定了’之类的意思,惹得殷冉又是一笑。
不过殷冉看着她的背影,舌头在口腔里动了动,肯定自己的确闻到了那股铁腥味后,他来到她身边,支棱着脑袋看她。
当视线飘过她不经意间露出的双手,发现手上果然有伤口时,他眼神微沉。
下一刻,他将她翻书的手拽了过来,轻轻抚摸着她手上几处红肿流血的地方。
“嘶……”她极轻微地倒吸口气,显然手还是疼的。
殷冉瞪了她一眼,从怀里掏出药瓶,将药粉洒在伤口处,又放在唇边,轻轻吹气将药粉吹匀了。
做完这些,殷冉才俯身过来,小声在她耳边说道:“我真的……有点吃醋了。下次你再对她这么好,我就叫人把他另外一条腿也打断!”
“你!”她怒目而视,并未发现自己盈满怒火的眼眸,竟比平时还要明亮闪耀。
“说到做到。”殷冉无声地说着。
不远处的燕安易看到两人又黏在一起,忍不住再次重重咳嗽:“咳咳咳!”
萧瑟瞪了殷冉一眼,不想再理他,于是拿着书走到燕安易旁边,娇娇软软地说道:“舅舅,这几句瑟儿不知何解。”
对比下家里那个不省心又不爱读书的儿子燕青云,燕青云简直不要太满意她的好学。要知道燕家下一代中,没一个喜欢读书的,连太子萧成陵也是一样。
好在还有这个外甥女,传了他燕家求知若渴的好性子。
这样想着,燕安易难得温和地问:“哪几句?”
萧瑟指着书中几行字,念给燕安易听:“书上说‘圣人之伐国攻敌也,务在先服其心。何谓攻其心?绝其所恃,是谓攻其心也’。这几句作何解?”
燕安易顺着自己长长的美髯抚摸着,口中缓缓讲解着:“战国时有人劝说齐王,攻打一国的方法,以攻心为上策,以攻城为下策。所以圣智之人讨伐他国、战胜敌人,最要紧的是先使其心服。什么叫‘攻心’呢?断绝他的凭恃就是‘攻心’。”
“那如何断绝他的凭恃呢?”她追问道。
燕安易沉思片刻,举了几个例子给她听:“比如商贩出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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