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皇宫中。
一个头戴高冠、身穿黄金衮龙袍的男子,将一只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脸上怒气冲冲,阴鸷的眼睛扫向跪着的众人,似要将他们一口吞噬。
跪着的人一个个心惊胆战,当今皇帝喜怒无常,动辄杀人,稍不如他意就要杀人,已经有好几个大臣,在庭殿议政时被五花大绑,或责杖或砍头,当下谁都不敢贸然说话,生怕触了霉头。
“废物,你们这些废物,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都哑巴了吗,朕养你们有什么用?”。
等皇帝愤怒稍平,一个头戴紫金冠,身穿莽龙袍的王爷站出来劝慰,他是大殿里除了皇帝,唯一还站着的人。
“皇上息怒,肖乾风虽然逃了出去,但他的羽翼也被皇上铲除大半,剩下的几条漏之鱼,也翻不起什么浪来,陛下只需励精图治,将这江山治理的一派锦绣,既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更可镇压一些人的不臣之心,到时候天下归心,国脉悠长,气运自然稳固,任肖乾风有天大本事,他也不翻不起浪来。”
皇帝脸色稍霁,虽然他对朝臣如虎狼,对这个王爷却十分给面子:“皇叔言之有理,是朕有些心急了,可是也确实得责罚这些奴才,肖乾风一个大活人,找不到也就算了,传国玉玺多半也在他手上,可是“如意戮神刀”和《紫府天册》也都不知踪迹,难不成还长了翅膀飞了?”
皇帝说着说着,火气又大了起来,便想斩了这次追捕行动的负责人——羽灵卫将军董玄礼,幸好皇叔将他劝下,他这才绕了董玄礼一命。
退朝之后,董玄礼连忙谢过御贤王爷的救命之恩,走出皇宫时,两人言笑晏晏,两人关系竟是十分地好。
留在皇宫中的皇帝,将所有人都支开,独自望着空荡荡的大殿,眼神中厉芒连连,似乎有无限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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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连慕白终于醒来,入眼所见,是一处简陋的茅草屋,屋顶是茅草铺就,上面覆盖树皮、草泥等,再用竹篾固定在屋架上。
自己身上盖着一条布满补丁的素色被子,身下是一张由几根木头搭起来的床,凹凸不平,躺上去就觉得背硌得难受,风不时从洞开的墙壁中钻进来,幸好现在正是初秋,倒也没觉得什么。
屋子里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不要说柜子,就连一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就只有一张石桌,旁边放着两个矮凳,桌子四面棱角,石凳也是矮矮挫挫,旁边几块石头堆在一起,架着一个三木叉架,架子上放着一口黑漆漆的锅,可以这么说,这屋子里最值钱的东西就是这口锅了。
“你醒啦!”梅老头第一时间走了进来。
“嗯,谢谢前辈救命之恩。”。连慕白连忙致谢,自己从石阶上摔下,肯定是梅老救的自己,这屋想必就是他的住所。
这次梅老头坦然接受连慕白的感谢,也没去纠正连慕白叫他前辈的事,但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梅老头慢悠悠地拿出一点烟丝点上,“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丝燃成红色,化为一口青色的烟被吐出。
“年轻人敢挑战是好事,但不了解情况,就往前冲,就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连慕白尴尬的道歉道:“真是不好意思,劳烦梅老照顾,还在屋里打扰了一天。”
“什么一天?”梅老头在一天两个字上加重语气,抽出烟杆子往手上一拍,抖落一颗烟灰,接着道:“你在我这里睡了三天两夜了。”
“什么?我睡了三天两夜了?”连慕白吃惊的道,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能睡。
“所以说你不知天高地厚,你的身体本就是强弩之末,马上要垮了,偏偏还要逞能走那最后一步,要不是老头我恰好在那,将你捡回来,你这条命就报销了。”
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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