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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怎么了？”

    “可不可以别走，我一个人睡不着。”

    他仔细地想了想：“好吧。”那短暂的犹豫，似乎放弃修理卓立对他而言是个艰难地抉择。

    因为他的孩子气，让晨曦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怪：“你笑什么？”

    她一本正经地哄他：“因为你答应陪我，所以我很开心忍不住笑了。”

    果然，他嘴角露出一抹愉悦地微笑：“宝贝儿，睡吧，我不走。”

    “嗯。”

    相较于第一种和第三种人格的顾子深，晨曦诧异地发现，第二种人格的他竟然意外的好相处，对于他的治疗方法，好像只需要一个字：哄。

    尽管晨曦不想睡，但疲倦涌上心头，她闭上眼睛，未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梦境很乱，有子深、有糖糖，也有许多素未谋面的人，最后出现的竟然是秦凤芝，梦里面的她还是一样年轻貌美，只是眉宇间的忧愁怎么也除不尽，她说：“小曦，你知道吗？有时候死并不可怕，赴死的心情才是最可怕的。”

    晨曦想开口问她很多事，为什么自杀？是否跟宋曹推测的那样，死亡并不是一场意外，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可无论她怎么用力，声音如被卡主般发不出声。

    最后，秦凤芝越来越远，面容越来越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母亲的脸，她一脸怒容地质问：“顾家人待我们视如己出，你怎么可以害死太太，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不是我程华的女儿！”

    “不……”晨曦从梦中猛地睁开眼睛，额头上密集的冷汗滑落，眼前是昏暗的光线，她还在子深的卧室中。

    耳边有轻微的声响，她看过去，不远处顾子深一会儿在站在柜子边翻抽屉，一会儿蹲在地上翻箱子，尽管已经将动作放得很轻，但过于安静的房间还是能听见动静。

    他似乎在找东西，但不知道东西放在哪里。失去耐性的他气愤地抓着手中的一叠文件就要往地上摔，却又似想到房间里还有个熟睡中的人，忍着脾气，将文件丢到了一边。

    晨曦从来没见过这一面的顾子深，只觉得又害怕又好笑，害怕是因为对方才的梦心有余悸，好笑是因为他的行为看起来完全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找不到想要的东西，就摔东西发脾气。

    “子深。”她已经下床走到他身边，“你在找什么？”

    顾子深转身看着她，皱眉：“我吵醒你了？”

    晨曦摇摇头，弯腰将他方才丢到一边的文件拿起放回了远处。她不知道这些文件重不重要，也不知道是第几个人格的子深放在这里的，但既然被放在卧室里，说明它们有一定的重要性，她需要在其他两种人格没有苏醒时，将这些归到原处。

    “随便乱放东西是不对的。”她好脾气地对他说，“万一有一天你需要用到这些东西却找不到了，会着急的。”

    放好文件后，晨曦看见柜子上被随意丢在一边的各种证件，她一一拾起，抬眸看了他一眼，晃了晃手中的文件。他冷哼一声，满脸的无所谓，却指了指不远处的抽屉。

    晨曦微微一笑，走到他指定的那个抽屉边，打开抽屉，里面还有其他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证件，这个抽屉是用来放所有证件的。

    第二种人格虽然在性格上完全换成另外一个人，但记忆力依旧非常好，被他乱翻出来的东西，他都能清楚的记得他们原本的位置，甚至在收拾证件时，晨曦将护照放在另一个证件上面，他忽然开口：“放错了！”然后将另一个证件放在护照上面，“之前是这样的顺序。”

    过目不忘的本领，并不是传说。

    晨曦将那证件放进去时，才发现那是一本国家司法考试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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