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感到越来越不对劲,脖子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的身子猛然抖了一抖,等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假意地推搡,而是认真地反抗起来。
崔子笙头也不抬,只是用左手将阮清抵抗的右手反剪在她背后,这样既不干扰他继续抱着阮清的腰,又能制止她躁动的身体。至于阮清还在挣扎的右手,已然翻不起大的风浪。
“我,我……我要回宫了。”阮清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急。
没听到心中想听的话,崔子笙惩罚似的在她颈脖处咬了一口,阮清猛一吃痛,忍不住“嘶”的一声倒吸气,却又下一刻感受到有一个柔软的东西在轻轻刮着刚才的齿印。
不行,不能再待下去了,阮清这样想着,身子越发扭动起来。虽说自己是坐在崔子笙的腿上,但此时被他死死钳住,实在是动弹不得。更可况在她的心中,又有一股邪恶的力量在引诱她,让她留下。
阮清的理智快被崔子笙一下一下地消磨殆尽,她想要与他一同堕入沉沦的深渊。
可是……
“你先放开我。”阮清用仅存的一点理智说道。
“为什么?”崔子笙不理会,反问道:“你不是说会留下来一直陪着我吗?”
明知崔子笙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但阮清还是辩驳不得,此刻的她脑子里搅得像浆糊一样,嘴上只是无意义地重复着拒绝的话。
崔子笙知道阮清的犹豫,他坐直身子,眼睛认真地看着阮清,说:“我们成亲。”
他眼里的笑意和温柔,让阮清一时间看得迷醉。而阮清的沉默在崔子笙的眼中等于是默许。他轻轻啄了一下对方的嘴唇,似要加重自己的诺言。
这回,换成阮清死死埋在他的怀里不撒手了,她的心实在有些乱。
原本以为,听到这个承诺自己会很开心,但是不知为何,阮清的心里总有一种被压抑的沉闷感觉,她说不上来,只是感到莫名地不适。
她抱着崔子笙,将脸也埋进他的怀中,一阵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包裹着她,让她能稍稍逃离自己内心的不安。
崔子笙把阮清的手放开,低头吻她的鬓角,用像是哄骗的语气说:“今天留下来好不好?”
行动先行于思考,阮清鬼使神差地点点头。等她重新回过神来时,天已微亮,外面是一如既往的蝉鸣,但此时的阮清却不觉得它恼人,反倒有些可爱。
阳光透过窗柩射进屋内,洒在床上,让阮清清楚地看见睡在自己身旁的人。
崔子笙睡得踏实,算上来这是阮清第一次近距离地看着他。看着这样安静的他,她发现,崔子笙的五官生得极是好看,他闭上眼时有一种让人看了要软化的感觉,可是睁开双眼后又有一种冷冽刺骨的寒。
是眼睛的原因吗?阮清这样想着,忍不住伸手去揉了揉崔子笙的眉间。
崔子笙在睡梦中感到异样,只是用手将阮清拦得更紧一些,便不再动作。
阮清被他抱得不自在,原本自己好端端地平躺着,这样一弄,反而趴在了他的胸膛上。崔子笙起起伏伏的胸膛让阮清感到不舒服。
她想,这人也不怕自己压坏了他。
阮清想着,又挣扎起来,却被崔子笙无意识地缠得更紧。到最后她只能无奈放弃,垂眼间,阮清看见崔子笙负伤的臂,绕了一圈又一圈白色的布条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用手轻轻抚摸着扎眼的白布条,思绪又回到那天。
那天,她在宫中听闻崔子笙回京的消息,他在汴京城外遇刺的谣言和平反屠城的传闻交织在一起,让人不由得在心中升起阵阵的担忧。
可是好几天过去了,阮清仍没碰见崔子笙。她到底坐不住,又去太医院旁敲侧击一番,发现崔子笙也没请太医看伤。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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