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欣到了张龙家，低矮的房子依山而建，青苔爬满了墙体，透着孤寥的清气，幽幽泛着反光的露珠。太阳照着白色的栅栏，栅栏里一老妇佝偻着身子，采着菜叶，影子被旁边的棕榈死死地钉在地上。叶欣鼻子一酸，这个是我曾经讨厌的婆婆吗？那个嚣张跋扈的老女人吗？如今瘦得不成样子。叶欣喊了句：“妈！”老人迟钝地转身，望了望她：“叶欣，你来了！屋里坐！”叶欣进栅栏：“妈，我来摘菜！你休息下！”待叶欣摘着菜，老人放下手中的活，移动步子，端来一杯水：“不用摘了，够了，我就无聊打发日子！要是你早回来就好了！”老人说完，满眼闪着泪花。叶欣感觉到自己错了，扑通跪地：“妈，对不起！是我害了张龙！”老人扶起叶欣：“孩子，不怪你，怪妈，不该逼你生娃！好好的家，给逼没了！”二人抱着哭了一阵，被邻居发现，赶紧叫她们止住：“你们这样哭还要不要命了！都进去！哭有用，这世界不会死人！”好心的村人都来安慰：“事已至此，照顾好自己才是最好呀！你儿子成这样也是他的命，往开了想！”邻居们劝了劝，聊了聊，就都散了，只留叶欣和张龙妈。叶欣问起：“妈！张龙出事那天在哪喝的酒？你知道吗？”张妈说话：“那天？我想想！是有人把他约出去，我问他这么晚出去干嘛，他说有人请吃饭。我说，家里不是吃了吗？他说，哥们找他有事，叫我别管了！自己会回来就是！这是他第一次说会回来，结果却没有回来！”叶欣继续问道：“那哥们是谁？”张龙妈回话：“哪是什么哥们，就一同村人，时候玩到大的，叫狗娃，没结婚，最近穿的挺好的，说是进城赚了钱。我问他张龙那晚是不是和他喝醉的，他说不要乱说，他没钱请客，是他去柳家喝的，结果被人打了。”叶欣心沉了下：“妈，张龙来柳家我在场，他是带着酒气进屋的，闹事被人打的！妈，张龙是被人利用并陷害了，你现在带我去找狗娃，问问就知道。”张龙妈说话：“找狗娃有用吗？他肯定不会说！要不早承认了！”叶欣补充：“死马当活马医吧！你见他穿好衣服，可能就是出卖张龙得了不义之财！”张龙妈说话：“这能直接去问，没证据人家能答应吗？”叶欣想了想：“要先不找他父母了解下？”张龙妈说话：“晚上去吧！白天人多，问话人家不好细说！”

    晚上，叶欣和张龙妈二人吃完晚饭，去了狗娃家。见到狗娃父母，狗娃不在，说是吃完饭和几年轻人出门了。狗娃妈招呼：“快，请坐！叶欣回来了！”叶欣笑：“嗯，婶婶好！”张龙妈问话：“狗娃妈不要多怪，叶欣有话，问你几个问题？”狗娃妈：“有什么事，直说？没事的，张龙的事我们也内疚，也常骂狗娃，不长进，拿他没办法！”叶欣说话：“婶，我就有话直问了！张龙出事那天，狗娃和他一起出去，张龙喝醉后来柳家庄找我，闹事，不知道他俩和谁喝的酒？”狗娃妈摇摇头，回话：“这个不知道，没问过他！”狗娃他爹走来，坐下：“要不我们试探性的问下狗娃？不过这事现对你们家有意义吗？”张龙妈说话：“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柳家人下手会注意轻重，我儿成植物人是被外人下了黑手！”叶欣说话：“对，我们是想找出真正害张龙的凶手，那个请他们吃饭的人就是！”狗娃他爹“哦”一声。

    正聊着，狗娃进来了。见张龙妈和叶欣在，又想离开。被他爹叫住：“去哪里？过来！爹有话问你！”狗娃乖乖进来，站到他爹面前：“爹，你有什么事问吧？我知道我对不起张龙哥，是我害了他！”狗娃爹喝道：“张龙和你是兄弟，你是不是对他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你坐下来告诉你嫂子吧！”

    叶欣从狗娃那里得知，他们那天和一个叫铁蛋的喝酒。狗娃说话：“那人出手阔绰，请了满满的一大桌好菜。喝得醉醺醺时，他告诉我们柳家庄柳叶枫总裁正在搞宴庆，谁要是到柳家闹事去，准他给十万。并当场扔给我们一人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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