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泡沫般散去。
“可惜物是人非。”
……
他跟王越做了好几百年的朋友,一起问过剑,游过千山万水,同生共死过,王越在想什么,他这个故友又怎会不知?
“青丘这地方你是救不活的。”
半响之后,他又说道。
“就算青丘有了生气,曾经在这里生活了百年、千年的她们能回来吗?”
他真想痛快的骂天一顿,骂它不公,为何总要找些事干。
值得他去的地方能有几个?他的故友又有几个?非要夺去了才肯罢休。
“不试试怎么知道?就算人不在了,青丘起码还在。”
“墨和,你跟来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为了喝点酒,说几句感伤的话吧!若是如此,那你真是够闲的。”
“呵。”墨和笑了声。
“真被你猜中了。”
他的腰间也系着一把长剑,剑鞘通黑,约有三尺之长。
“陪着你这老头着实无味……去找酒喝!”
拍去沾在衣袍上的雪屑,摇摇晃晃地与王越擦身而过。
“喝酒可以,但别打我徒儿的主意。”
“嗯?要是她改认我做师父,不失是件好事。”墨和停下脚步,笑着道。
“拜你这个酒鬼为师?”
王越心中觉得这是个笑话。
剑术上,她只需他教导,足矣。而且玥儿要是让这家伙教,指不定会被教成什么样。
“对了,她好像爱喝酒来着,啧,这般倒是可以试试……”
“嚓!”
只见背后那人突然拔剑,剑意凌厉,卷起一阵狂风。
墨和急忙侧身躲开了他的一剑,剑锋擦过他的衣袍,割开了一道口子。
他的眉毛莫名的跳了跳。
“不陪你了,一言不合就拔剑砍人。”
霎时,他就着一阵狂笑声中飞奔出了青丘。
当。
剑归鞘。
“哼!跑的倒是挺快。”
望着墨和消失的方向,他该是去了菏泽。
玥儿大概也在那儿,只是希望她别碰上他。
这个老头爱喝酒不说,还会到处惹事。想起自己曾与他一起游历的日子,那段往事真是不堪回首。
“罢了。”
“青丘……”
他想要青丘重新恢复生气,可这片被业火洗礼过的地方,想要恢复生气何止是难?
玥儿在最无助之时,他没去帮助她。背后,有种种原因使得他不得不让她去独自承受。
他这个师父真是当的不配啊。
……
他望着青丘的雪景。
这青丘无论如何,都得让它恢复生气!
……
城里。
街道上看不见几个来往的行人,只有几个靠在墙角里的流民,脸色冻得苍白,还在微微的呼着几口热气。
“这场雪啥时候才能下完?”守着城门的士兵咬下一口被冻的像是石头的干粮,抓起一把雪往嘴里送去,嚼了很久。雪在嘴里化成了水,和着干粮艰难的咽下。
“真他娘的难吃!”他小声的暗骂一句。
“有吃的就不错了,知足吧!那些流民可是连吃的都没有。”另一个士兵擦了擦鼻涕,道。
士兵看着手中剩下的半块干粮,将它放进了怀里。许是不放心,又将衣服扯紧了些,免得让它从衣中掉了出来。
他抬头看向了天空。
“别看了,这雪不会停的。”
他闭上眼,“我知道。”
像他们这种当兵的,勉强是能有一点维持生计的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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