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坐在台阶上,雨水刹那间将他浇湿浸透,他冷汗而出,浑身颤抖,这大雨又不合时宜地落下,寒气猛地入体侵染。这时天边又是一道惊雷落下,他耳中轰鸣,心脏激烈跳动,仿佛要从胸口跳了出来,一股汹涌气血冲入头顶,顿时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燕罗清醒过来,他扶着床沿坐了起来,下意识的搅动舌头去摸索口中的银针,可口中除了交错纵横的伤口和一滩脓血外,就再也没有什么东西了。
这一下,燕罗吓得汗毛倒竖,猛地从床上窜了起来,可他双脚一着地,这才惊觉脑中迷糊,头重脚轻,全身软弱无力口干舌燥,还没走出几步,就天旋地转噗通一声趴倒在地上。
陈天佑听到了动静,拄着拐杖进来,发现燕罗已经醒来跌倒在地上,微微惊讶道:“居然那么快就醒了?”一边说着,一边放开拐杖,将燕罗提起扔回床上。
燕罗舌头不停地在口腔内摸索,哭丧着脸叫道:“老不死的,银针给我吞下去了。”
陈天佑一巴掌把燕罗拍回去躺着,骂骂咧咧道:“嚷嚷什么,银针我给你抠出来了。兔崽子,什么毛病,被雨淋一场就患病发热,这一个时辰还不到就醒了。”
燕罗听他这么一说,才放下心来,揉着还依然滚烫的额头,道:“吓死我了,爷我真以为把银针给吃了。”
陈天佑重新抓起拐杖,瞥了他一眼道:“莫名其妙的兔崽子,被打雷给吓成这样,发烧烧成这样却还生龙活虎。”
燕罗嘴里没了银针的束缚,发觉能流利的说话也是一件爽快的事情,也不管嘴里的伤口已经化脓肿起,道:“我哪知道,我很的时候就特别怕打雷下雨,但不是像毛孩那种拍,而是一听到打雷,一被雨水淋湿,整个人就很不自在的心神不宁。这一回这么严重的反应还是第一次,估计是这两天被折腾的狠了吧。”
陈天佑瞥了他一眼,道:“既然烧成这样,我就放你几天。但是你也给我记住,当刺客的,这些伤病,别皱下眉头。下一次,我是不会让你有休养的时间。”
燕罗吐掉口中的脓血,拍了拍胸口,道:“这病,又不是没得过,根本算不了什么,爷好几次顶着高烧,人照杀,钱照拿,怕个球。”
屋外的雨水渐渐停了,屋檐上的水珠零星地落下,敲打着门口的台阶,一丝丝凉风吹进屋内,扫去了积攒了半个月的燥热,燕罗将身上湿透的衣服脱下,换上干净的衣服,端了碗水漱干净嘴里积攒的脓血,靠在椅子上,虽然嘴里的伤口已然隐隐作痛,但得来不易的片刻轻松也是十分惬意。
陈天佑也坐在一旁,喝了口热茶,道:“兔崽子,你若想走到刺客一道的巅峰,你可知道你缺哪些东西?”
燕罗吐掉嘴里温润的清水,答道:“无与伦比的刺杀之术一定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就是历练了吧。”
“换个说法好了”陈天佑仿佛燕罗的回答并不满意,“你知道在我眼里,你有哪些致命的缺点吗?”
燕罗不以为然的答道:“我?我和你天壤之别,在你眼里自然是一无是处了。”
陈天佑也不顾及燕罗感受,又喝口茶道:“子还算有些自知之明,你在我眼里,出了稍有些悟性外,真的算上一无是处了。”
“那这么废话有个屁用”燕罗翘起二郎腿,“我还以为你能有什么高见呢。”
“一缺杀术、二缺历练、三缺内力、四缺杀意、五缺信奉”
陈天佑手指敲着桌面道:“你若想走到刺客的最巅峰,这五条缺一不可,虽然你杀术、历练都几乎空白,但不过是时间问题,迟早都会兼备。”
“这内力……昨天我也和你说过,刺客与武者相较之下的短板,就是毫无内力,绝不能正面交锋。所以,若能有内力傍身,你就有与武者正面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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