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叹息自耳畔响起,如果能早些遇到你该多好……
任把自己的脸颊贴在年年毛茸茸的头顶,拥着她的双臂紧了紧,‘好温暖的感觉。’
无数岁月积累出来的寂寞和不干在这自发生出的满腔柔情里散的一干二净。
整个世界都明亮起来。
忽然,一个绿色的光球将三人笼罩起来,光球带着人顶着销魂水的禁锢缓缓上升,然而升着升着年年发现任被留下了。
“任老!”
下意识的叫出声,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水里的年年立马捂住嘴,然而捂完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被水浸溺。
她放心松开手,“你不走吗?”
任眉眼一亮,其风华比初见时更盛,你在关心我吗?
“……”年年一噎,这是什么奇怪的关注点?
年年被噎得说不出话任却伸出双手做出向上推的动作,将笼罩两人笼罩起来的光球以更快的速度离开池底。
年,去吧!这里交给我。他闭上眼睛,身上绿芒大盛,身形逐渐模糊,之前交给你的东西是守塔人的信物,有了它你们就可以离开这一塔层。
光球携带者两个人冲出水面,冲出甬道。
“等等我啊!”七宝立马追上两人。
任看着盛大红光的来源之地,池底早已裂开,池水倾斜,一朵巨大的红莲在其中伸展妖娆。
红色的花瓣从裂缝里探出来,能够消磨一切灵智和魂魄的销魂还未触及花瓣就已经蒸发了。
你出来了。
任看着身形越来越完整的红莲道。
仿佛听懂了他的话,花瓣摇摆越发妖娆,烈焰灼灼。
可惜你出来的不是时候。
红莲的所有花瓣一顿,向着左边倾斜,莫名给人一种“歪头无辜看着你”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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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之所以叫“任”是因为他以为自己是人参精修炼而成,之所以会用“以为”两个字形容是因为他根本不是人参精,当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自己不是人参精。
任一开始不是这一塔层的守塔人,或则最初的时候这里是没有守塔人的。
只因为当时这一塔层唯三的有灵智的生灵打了一架从而选出守塔人,任最后是成了守塔人没错,但他并不是有灵智三个生灵中最强的那一个。
三个有灵智的生灵之一不是自塔层中先天诞生的,而是那些被丢弃的残妖(最开始追着年年两人不放的那群)变异后天形成,即有着理智和智慧亦控制不了自己嗜血和残暴的本能。
时而正常时而变态,变态妖还在的那段时间他把自己崩的紧紧的,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抹脖子了——而那时的任尚且稚嫩。
一塔层的某一个夜晚,任在房间里侍弄那些宝贵的草药——那个有变态妖根本没有一块完整的土地让他培养植物。
“嘭”的一声巨响,大门连同大门上设置的结界碎成渣渣,一个身影擦着他的后背砸在大门对面的墙上。
外面狂风大作,浓郁的血腥气淹没了本就淡薄的草药清香。
任放下手中处理了一半的草药,顺带另设了一个巴掌大结界球将它们保护起来。
然后才看向门口那个将自己笼罩黑夜里的家伙,语气不悦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哈哈哈……!我来做什么?当然是来与你共商大事啊!”
一听这语气任就知道这家伙又犯病了。
视线落在另一边被打进来的血人身上,皱着眉分辨了半晌才发现正是之前落入蜃楼给他带来医书和草药的人类。
“保护期未过,你不能杀他。”任说。
“哈哈!”变态妖神经质的大笑两声,踏入门槛边走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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