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面无表情的竖起手掌,呈打球状将七宝拍出去。
众人感叹:又是一道美丽的弧度。
“蠢!”年年吐出一个生动而影响的字。
掉在桌角的七宝没空去争论自己的形象,抱着自己“断掉的后腿”又哭又笑,“太好了!我没残废!”站起来扭扭屁股,“我还是一只完美的老鼠!”
众人:……
年老的唐钟在面对自己为之钻研了一生的机关术时,即便身处长年累月的黑暗之地也没有放弃,没有零件他便自己亲手锻造,也因此,这一塔层长年响遍锻造时的金属敲打声。
在黑暗中只需一盏灯便锻造了无数机关零件的唐钟揉揉眼睛,把锻造台上的油灯拿起来往桌角照,看着七宝不可置信道:“会说话的老鼠?”
“有人?!”浑身的鼠毛都炸了!
年年走到司雅身后把自己下巴放在他的半边肩膀上,“这么亮的灯光,感情你现在才发现有人?”
说完抬头向唐钟打招呼,“老爷爷你好!我们是误入这里的,至于这只会说话的老鼠请不要放在心上。”
作为在四塔层待了……唐钟装模作样的掐算了一下,结果没算出来,旁若无人的收回手,“无事!虽未见过会说话的老鼠,但老夫也不是那等狭隘之人,这里少有人烟,可言进来坐坐?”
白容不动声色的推开花妖,听到这话的花妖也不将那点儿不如意放在心上立挺直了软趴趴的水蛇腰身,“恭敬不如从命!”
“多谢老人家!”白容和司雅同时道。
唐钟打灯在前面引路,不知何时收回红心绿光球的年年一行人跟在后面,伴随着年年各式各样的疑问。
“老爷爷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我们一进来的时候除了天上的月牙和星星到处都是黑色的,可那点儿光根本照不亮路。”
“走了好久都没看到人,走哪我都要睡着了——不过话说,幸好没有遇到水沟石头什么的。”
“我这辈子都没走过这么长的路——虽然没发计算时间但这点我可以确定。”
“老爷爷,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半晌都没人回答任何一个问题,自觉废话超多听着也肯定超烦的年年道歉:
“老爷爷抱歉啊,忽然从半睡半醒里强行清醒过来有点儿兴奋过头了。”
与金属和机巧相伴了很多岁月,即便迎来了一个后生可对方也是安静性子的唐钟忽然发现自己也并非被那一层不变的永夜所同化。
至少,他从这絮絮叨叨中感受到了失去后才更加懂得珍惜的鲜活。
“我很久没有听到别人说话,我很高兴,所以不用道歉。”唐钟这样说。
然后回答年年的问题,“这里是蜃楼的第四塔层——永夜之寂,对了,你们知道蜃楼吗?”
得到回应不再是自言自语的年年立刻回答:“我知道!不在蜃楼再次消失前离开就会被同化然后永远也不能离开的神秘之地。”
“不错!很精辟的总结!”唐钟夸赞了一下,然后解释道:“在永寂之夜除了自然之光——日星月,便没有多余的光。”
唐钟说这句话的时候年年看了一眼对方手里的油灯。
而唐钟也没有解释这个矛盾之处继续道:“这里的生灵除了进食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睡觉,所以你们看不到人烟,也很少受到野兽的袭击。”
“从我在这里定居开始,便没有见过日光,天上的星只有暗淡与闪耀之分,天上的月也只有月满与月缺之分”
唐钟忽然停下脚步连带着身后的几人一鼠也险险的停下,“到了!”说完推开了一扇门。
“咔嚓!咔嚓!”一种快速带着特殊规律类似齿轮转动的声音从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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