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该等急了。”
张白玉出声提醒温符。
她也不想跟温符在这说废话,丫鬟和少爷,行为举止亲密,府里的口水都能淹死她,张白玉不想冒险,哪怕她和温符关系好,但在温家地盘上不该如此。
温符默默转身往前走,两人也不再说话,很快就走到了老夫人的暖月阁。
才走到院子外,张白玉就已经听到了青央和红杏的打闹声。老夫人治下恩威并施,闲暇时,丫鬟之间是可以忙自己的事,只需要告老夫人一声就可以了。
上次张白玉请假出去逛庆元春,就是跟老夫人说一声就出来了。
温符抬脚迈进了暖月阁的一大门,里面打闹的青央和红杏见到人立刻停下了打闹,红杏赶紧跑进去通传。
留下青央和张白玉面面相觑,两人有些尴尬,索性就都转过头不说话。
青央是老夫人房里王嬷嬷的女儿,前两年满十五岁,王嬷嬷把她带进了老夫人房里,估计是指望着能做老夫人跟前的大丫鬟。
谁知道被张白玉捷足先登,现在不尴不尬地处在二等丫鬟的位置上,老夫人估计是为了安慰补偿她,身为二等丫鬟却跟大丫鬟差不多。
不过现在却没有随红杏一起进去通传,张白玉知道她的小心思,看了眼前面那个挺拔的红色身影,那个人似有所觉,回过头来叫她。
“停在原地作甚?跟着我一起进去。”
张白玉看了一眼青央,果然看到她不甘心的眼神,愤愤地瞪着她。
这姑娘浑身上下都对她透着敌意,张白玉觉得自己也是受到了无妄之灾。
…………
内室里,老夫人已经等待多时了。
她坐在雕花荷叶式贵妃榻上闭目养神,旁边红杏半跪着在帮她捶腿。
张白玉并没有看见王嬷嬷的身影,她在进门前回头看了一眼门外。
王嬷嬷在训青央,而青央低着头不说话。
“给太奶奶请安。”温符给贵妃榻上的老夫人鞠了个躬。
老夫人眼睛没有睁开,开始耍宝,“没有诚意,我不接受,重来!”
温符有些无奈,朝榻上的老夫人低声道,“太奶奶!”语气听起来比老夫人还要委屈。
老夫人睁开她浑浊地眼睛,老是老了,但威严仍在,她扫了一眼张白玉,张白玉飞快地低垂眉眼。
老夫人出声了,是对红杏和张白玉说的,“你们先下去吧。”
张白玉和红杏守在二门外,隐隐约约能听到里面的谈话声,“陈季”这个名字刚传出来,红杏就惶恐地把她拉开了。
老夫人看着这个近些年越发俊美的孙儿,苍老地声音像是锤子敲在温符的心上,她说,“为什么要调查陈季,告诉太奶奶。”
陈季于老夫人而言已经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相伴多年的仆人了,半生下来,老夫人已经当他是半个亲人了,感情非同一般。
温符站在空荡荡的厅堂上,看着前方这个抚养他长大的老人,话虽然伤人,但是不能不说。
“曳乌城那边的生意有点问题,陈季瞒上不报,是戈和上报的。”
老夫人也知道北边境生意上的事一般都是陈季负责向温符上报的。
“你是怀疑他?”老夫人仍是有些不敢相信,质问温符,想知道一个答案。
温符直言不讳,“是。”
“米铺营收比任何时候都多,甚至比南边还多。”南边偏北边富饶,南边人好吃,所以很多时候温府的大部分的钱财都是靠南边的生意。
老夫人闭了闭眼,还是不死心,“你调查清楚,别伤了你季叔的心。”
这个温符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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