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已至高空,长安城鸡宁犬息,正在房间秉烛看书的谭泽露打了一个哈欠。
“要是倦了,就去睡吧!”,郭淮璧端着一碗安神汤走进谭泽露的房间。
谭泽露放下书:“再等会儿吧!倒是你才该去歇着”
郭淮璧将汤放在案几上,走到谭泽露背后,帮谭泽露轻轻揉着太阳穴:“夫君都没睡,我这做妻子如何睡得?”
谭泽露笑了笑,端起安神汤喝了一口:“怎么这么苦?”
郭淮璧闻言,将安神汤接过来喝了一口:“不苦啊!我加了蜂蜜的”
“不苦就多喝几口,喝完了就去睡吧!我要睡下还早”
“我陪你”,郭淮璧将安神汤送到谭泽露嘴边:“喝吧”
谭泽露却将头偏到一边:“不喝”
“那就不喝了”,郭淮璧将汤放下来,继而靠在谭泽露的肩头:“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扳倒了牛僧孺之后,李阁老留你在长安,不许你回淮南,你该怎么办?”
“那就偷偷跑回去,回淮南之后隐居起来,再不涉世事了”
“那李阁老要是拿养你六年的阿郎威胁你又该怎么办?”
“不会的,李阁老不是那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
谭泽露皱起眉头:“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
郭淮璧双手环住谭泽露的脖子:“患得患失啊!在这世上,我就只有你一个依靠了”
谭泽露轻抚郭淮璧的背:“总有一天,你会知道······”
“知道什么?”
“算了,没什么”
郭淮璧还要追问,李寿山却不合时宜的走进了房内:“先生,有信了”
谭泽露闻言悄声对郭淮璧说道:“去煮点茶”
郭淮璧起身:“嗯”
李寿山趁机言道:“郭贤阁,我命人煮了些红糖鸡卵,您若是去厨房,正好赶上”
“有劳老父了”
“岂敢”
郭淮璧抬脚跨门槛的时候,脚下突然一软,几欲跌倒,幸好她眼疾手快,即使扶住了门扇,这才站稳。
“贤阁,您没事吧”
郭淮璧不言语,回头看了谭泽露一眼,红着脸走了。
“咳咳”,谭泽露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李寿山赶紧转过头来:“牛僧孺去了哪里?”
“益王府”
“哼,他还真是一贯的作风!”
“先生,老奴接下来该做什么?”
谭泽露喝了一口安神汤:“把李回李昭度叫过来”
“现在?”
“嗯,现在,就说我叫他过来议事”
“是”,李寿山这就要去安排,走了两步却又回头对谭泽露说道:“先生,我那有一个方子,您要不要试一试?”
“什么方子?”,谭泽露一愣。
“那个的方子”,李寿山腆着脸回答道:“之前阿郎试过,有点效果”
“不了,多谢老父好意”
“那老奴就先告退了”
一个时辰之后,李回在李寿山的带领之下进入到谭泽露的房间之中。
李回进门之后,急忙行礼:“见过先生”
“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要打扰中丞休息”
李回忍住哈欠:“不碍事,不碍事。先生此番召我前来,可是有教诲?”
“中丞对这次考试可有把握?”
李回抬头看了谭泽露一眼:“有七成吧!”
谭泽露用右手食指敲打着案几:“请中丞直言”
“五成,五成吧!”
“果真?”,谭泽露直勾勾盯着李回。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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