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娘亲!呜哇哇哇哇!”
“娘亲!好疼,幻儿好疼!”
“娘亲!”
十丈并不算太远,幻儿的哭喊声顺风便传到了林幼芙和童微生的耳中,童微生往木屋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瞧见了那遍地打滚喊疼的人儿。
“幻儿,是不是幻儿?”林幼芙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憋出七个字,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分明就是幻儿在唤她。
“是幻儿,可是幻儿为何”童微生不明白,为何林幼芙的手心开始疼痛,幻儿几乎在同时出现疼痛感,竟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眼前林幼芙煞白的脸让他没有空闲多作思索,他扶起她:“我先行扶你回木屋,瞧瞧幻儿,再去请大夫。”
林幼芙反手握住他的手腕,他还能感觉到她手心皮肤中溢出的冷汗,她的声音虚无缥缈,没有一丝气力道:“应、应卯”
“此时此刻就莫要念着应卯了,这伤口将你折磨到连行走都如此艰难,你又如何有力气前去衙门,事后告知宋大人,他也不会怪罪的。”究竟是命重要,还是应卯重要,她额上豆大的汗珠滑落在地面,脸色就如同一张白纸,似乎下一秒,她就会失去意识一般。
他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她,过去任何时候,她比如何男子都要强,即便大伤伤遍布全身,也绝不吭上一声,绝不会显露出这样一面,他觉得,这次是真的十分严重。
林幼芙无力反驳。
他扶着他一步一个脚印地返回木屋,速度缓慢,他干脆将她打横抱起,林幼芙意识模糊,完全不知自己此时在哪里,在做什么。
幻儿在地上翻滚了十几次,元拉扯的痛几乎能要了他的命。
童微生抱着林幼芙渐渐走近,林幼芙的掌心的痛,竟在随着距离木屋愈来愈近而有减弱的趋势。
幻儿滚动的速度越来越慢,脸上的痛苦的表情逐渐凝结,方才明明是那样撕裂般的疼痛,随着林幼芙的接近,也不是那样剧烈了。
“微生,放我下去……。”林幼芙意识恢复了八分,发现自己竟在童微生怀中,挣扎着想要下地。
她挣扎的动作十分危险,一不心就会跌落在地,慌忙将她抱稳,说道:“芙,当心摔着,我这就放你下去。”
脚踏实地后向幻儿奔去,觉得诧异的是,距离幻儿越近,伤口的痛楚越浅,脚踏入篱笆围墙以后,手心已无任何异样的感觉,好似从来没有痛过一般,而幻儿也是如此,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同样诧异地看着她。
“幻儿,你没事了?”林幼芙停下脚步,从头到脚将幻儿打量一番,仿佛未曾有过方才那一幕般。
幻儿摇摇头,他刚才看到娘亲在十丈之外险些跪坐在地,还有爹爹一脸紧张地将她抱回木屋,想必她的身体也是出了一些问题。
林幼芙的右手还握在左手手腕上,保持了许久,才想到已经可以放开,童微生从后面快步追上,在林幼芙身侧,那动作似乎是想托起她的手,却又有些犹豫,林幼芙知道他想说什么,将左手举到他的面前晃了晃道:“我没事了。”
童微生长舒一口气,低头看到幻儿已扑腾着大眼睛看着他们,似乎从未有过任何不适。幻儿在他眼里倒无所谓,只是林幼芙的伤口时好时坏,若是就这么耗着实在不是办法,衙门里惯例包扎的办法已经不能正确医治了,左右还是需要大夫来瞧瞧才是。
他想起身去寻大夫,此时幻儿挽起自己左手衣袖,露出臂上的红印,指着林幼芙缠满绷带的左手手掌道:“娘亲,幻儿没有办法离你太远,否则,娘亲会痛,幻儿也会痛。”
他明白了为什么元神会不自觉跟随掌心血的主人来到这里,也明白了,为何昨夜还是婴孩的自己会在娘亲回来以前不住哭泣,是因为元神真的很痛。
童微生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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