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他一个人整理行李,按照余杉杉说的,所有的衣服都挂起来,晾在阳台晒晒。
然后是丁夏少得可怜的化妆品,护肤品。
最后从箱子底部,将丁夏的书搬出来,摞起来,放在窗台边的桌上。
正要放下,却从其中一本书中滑出一个东西。
低头一看,是一张照片。
丁夏弯腰捡起,这张照片上面有两个人,个穿着警服的年轻男子,一个扎着马尾年幼的小女孩儿。
照片应该是那场火灾中留下的,照片被火烤过,泛着焦黑,角落也被烧毁了一大块。
“这是,丁夏的父亲?”
文君来突然恍惚了一下,眼中浮现出了一个中年男子憔悴的面庞。
她拼命的甩头,想要把那个人的样子从自己脑中甩出去。
终于是回过神来,她的目光又落在照片上。
她现在才知道,丁夏是有亲人的,只是为何自杀这么大的事情,并没有见过公司通知家属。
想从丁夏的日记中找点答案,却只找到一年内的记录。
手机电话簿也没有父亲的电话,从来也没收到过短信或是电话,也没有听到身边的人提起过。
那这个穿警服的中年男人,究竟是不是丁夏的父亲?
文君来的记忆涌上心头,
那个中年男人的面容又一次浮现。
“不要……”她不想记起那个人,也不想回忆起那段她花了十几年终于要遗忘了的过去。
就在这时,开门的声音打断了她,将她从快要吞没自己的漩涡中拽了出来。
余杉杉回来了。
丁夏将那张照片重新夹到书中,神情恢复了正常,将书本摆在桌上,离开了房间。
“收拾完了吗?”
“还没。不过也差不多了。”
余杉杉一直没有看丁夏,好像有什么心事。
“你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我刚到公司,张哥给我安排了工作。”
“这不是好事吗,你还愁眉苦脸。”
“他让我去跟组,可能要出去半个月……”
“怎么?不想跟组?”
“不是,我知道有点担心你,我这马上要走,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丁夏看了一眼余杉杉,也没有说话。
为什么她的心中竟然会有一丝触动。
是因为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的自己,突然和这个小丫头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还是因为余杉杉这句话让她发现有人关心着自己?
“我当然没问题,一个人还清静些。”
“你这是嫌我吵啊?”
“不然呢?”
余杉杉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净,她双手叉腰,一副假装生气的样子。
丁夏莞尔一笑,也没打算说点什么安慰她。
————
第二天一早,余杉杉就离开了,将车钥匙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留下一个纸条。
丁夏起床,端着水杯从房间里出来,没有听到余杉杉麻雀般叽叽喳喳的吵闹声,竟然有些不太习惯。
看了一眼桌上的纸条,是余杉杉留的快递地址和家里的注意事项。
这丫头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实际上是真的很细心。
洗漱完毕,丁夏吃了早饭,回到房间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阳光照进来,整个房间都明亮起来。
她打开从丁夏家中带回的电脑,不用输入密码,桌面上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也太干净了吧。”
从开始菜单点开word文档,快速的在键盘上敲下了一行字。
“好了,趁着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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